正德四十二年,正德皇帝薨,当年五月太子顾成德继位不过四个月雍亲王携正德皇帝遗诏讨伐,最后死于朝阳宫大殿,同年十月雍亲王继位改国号宁平。
因南疆国『奸』计,大顾损失城池十座因军队疲乏国库空虚而一时无招架之力,只能让顾成禛先稳定国内,安抚国民为先。
“皇上,昭平郡主来了。”
埋在奏折之中的顾成禛抬起了头,眼中疲惫之『色』,看见了苏陶陶立刻『露』出了笑容。
“陶陶……”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苏陶陶将食盒里带的粥和小菜拿了出来。
“想着你一定没日没夜的在忙,特意做了点东西给你送来,适当的休息一下,别累坏的自己的身子。”
“无妨,只要有你在,再累也无妨的。”顾成禛『露』出一抹笑容,心中却沉重得很。
皇宫中许多珍宝被盗走,苏零『露』也随着南疆的『奸』细一路潜逃,他派出去的人正在一路追击,国内因为顾成德而弄得民不聊生,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你的这些话是骗不了我的,你在宫里的一切我都知道,莫要框我。”苏陶陶被顾成禛拉着坐在了身旁,用手摩挲着他一脸胡茬的脸颊,心疼自然是不言而喻。
“陶陶,你别管我这么紧,若是大臣们以后知道了怕是要参你一本。”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的模样,『露』出了微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若是不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我便嫁了别人,反正不与你一处你也就不嫌我管着你了。”
苏陶陶冷眼睨了顾成禛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粥塞进他的手里,一副真真生气的模样。
顾成禛乖乖的喝了粥,这才开口哄道:“陶陶莫恼,朕知错了,这就去休息。”
苏陶陶见顾成禛服软,便拉着他到了卧室梳洗,给顾成禛解开了外衣,看着他躺下。
“陶陶与我一处吧,有你在我睡着踏实。”顾成禛将自己的床挪出了位置,轻轻的拍了拍。
看着顾成禛的模样,苏陶陶慢慢的躺了下来,任由顾成禛将她抱在怀里,一会儿便感觉到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两个月后,大顾朝廷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因苏零『露』的缘故,苏老太君被入狱流放,苏陶陶与苏继堂因为与苏家断了关系加上苏陶陶传递先皇遗诏有功免于责罚。
当一切尘埃落定,沈家为首的文臣便开始了对顾成禛后宫的干预,上书选秀之事。
顾成禛欲立苏陶陶为皇后,被一众老臣反对,一时间朝堂之上火『药』味甚浓。
“皇上,万万不可!苏家二小姐曾被废帝立为皇后,虽然最后未能成礼但在宫中与废帝朝夕相处数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虽然是为先皇传召,也不可污了皇室礼法。”
“启禀皇上,苏家二小姐行为放『荡』不拘礼法,甚至在未出阁之时就与男子私相授受,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为一国之母!此事万万不可!”
“混账!朕的女人如何能让你们这般欺辱,若不是她在宫中与废帝周旋,哪里有今日!”
“皇上,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如何相抵?苏家二小姐纵然是有功于大顾也不可担任这一国之母,国母若又污点如何能够正『妇』德……”
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成禛已经愤怒的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朝臣大眼瞪小眼最后无奈退朝。
张府之中,苏陶陶与张氏以及张继堂坐在一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母亲,沈家依旧不愿意松口,让我见妙书。”张继堂的脸上带着愁『色』,自从沈妙书被找到送到沈家之后,两人已经半年未曾相见。
“我送去的礼品也被退了回来,沈家这样子是不准备松口了。”苏陶陶的眸光带着深沉,何尝不知道弟弟的相思之苦,但若是沈家不松口,必然是强迫不得的。
如何才能让沈大人答应呢……
夜里,苏小乔和鬼医来了苏陶陶的屋子,因为事情暂时尘埃落定的缘故,他们便去了别处游玩,因阎王感动于两个人的真情,已经赐了冥婚,二人总算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陶陶是为了什么而这般一脸愁『色』?如今皇上已经登基,你入宫之事也不过是早晚,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如何还是这般模样?
“姐姐有所不知,继堂与沈家二小姐沈妙书有婚约,因我与温妃的纠葛坏了这一门亲事,虽然二人在我的撺掇之下私奔过,但沈家依旧不愿意联姻,我看弟弟如今越发消瘦便也是着急。”
苏陶陶眉心紧皱,一双眸子满是愁『色』,沈家不松口她也不好求了顾成禛强下圣旨赐婚,免得沈崇文一个想不开抗旨不尊让沈家和顾成禛都下不来台。
鬼医和苏小乔二人商量了一番,方才对苏陶陶说道,“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温妃方才是他们磨难的起因,刚好温妃如今还在地狱。我让莫哥哥将她带到沈家,然后让温妃在沈家二老面前现身,你和她把一切因果说清楚了为好。”
“若是这样应该是行得通的,那便劳烦苏姐姐和莫大哥了。”苏陶陶想了想,的确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了。
三日之后,苏陶陶亲自到了沈家,因苏陶陶身份的缘故,沈崇文也不好闭门不见,只得将她按照礼节迎到了正厅。
“不知昭平郡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崇文一脸冷『色』,语气上也并不温和,虽然和沈夫人行礼,但动作显得格外敷衍。
“沈大人对我就无需客气了,两位请坐吧,我今日来自然是有事情和两位说的。”
苏陶陶平静而端庄的坐在了沈家的主位上,不论沈崇文高不高兴,苏陶陶的头上还有一个郡主的头衔,虽然废帝的给她安上的皇后头衔已经不在,但昭平郡主却是先皇赐给她的。
“不知道郡主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光临寒舍。”沈崇文心里清楚,苏陶陶来肯定是为了张继堂的婚事,但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苏陶陶的手上,这姻缘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自然是为了先皇温太妃的事情,当时温太妃去得突然,两位必然也是措手不及来不及道别,今日我过来便是想要帮沈大人和夫人了却这个心愿。”苏陶陶说完,看见了沈崇文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片刻之后又『露』出了冷厉之『色』。
“太妃仙逝已经很久,郡主拿温太妃的在天之灵与臣开玩笑是大不敬!”
沈崇文的脸『色』十分难看,而沈夫人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也眼眶微红,却因为仪态的缘故强忍着。
“死者为大的道理大人不用提醒我,不过我今日的确是来让沈大人和温太妃见一面的,你看看我身后人手里准备的东西,难道就不能信一次吗?”
“臣不知道郡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崇文冷哼了一声,捏着拳头恨不能立刻就将苏陶陶给撵出去。
“我的意思很简单,请温太妃亲自给大人解释一下当初的事情,将一切的因果解开让一对鸳鸯有一个好的生活。”
苏陶陶看着沈崇文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松动,便把目光对准了沈夫人,见她轻轻的拉了拉沈崇文的袖子,沈崇文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