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你生前毒死了焦二,如今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这边上的这个婴灵是你的孩子,你为了陷害我杀了我甚至不惜用它来作为代价,她的怨气你应该来承受。苏零露今生今世你我的纠葛就算是两清了。我没有生生世世,但我希望你在地狱过得好!”
苏陶陶充耳不闻苏零露的呼喊,带着人走出了中宫,阳光和鸟语花香让苏陶陶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回到了玉娇宫。
到了宫门口,苏陶陶感觉婴灵朝着自己的飞了过来,忙想用手接住这越发调皮的小家伙,谁知小家伙竟然一头撞进了自己的身体不见踪影,而苏陶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身边的人吓得手忙脚乱。
苏陶陶睁开眼,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她死了吗?还记得婴灵撞进自己怀里的最后一幕,或许是这孩子知道她要死了,所以给自己一个拥抱吧。
呵呵,自己居然和苏零露同年同日死,正是讽刺。
“小丫头,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后悔吗?”白胡子老道出现在苏零露的视线里,手中拿着拂尘,正是她梦中见到替顾成禛逆天改命的老道。
“道长,小女多谢您的大恩大德。不过小女没有亲自杀过谁,他们不过都是自作孽罢了。”苏陶陶对道长十足的恭敬,心想着自己就要灰飞烟灭了,还好最后的时光不会孤独。
“是啊,这人一辈子都在自作孽,困在苦海之中,你可悟到了什么?”老道摸了摸他的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点了点头,在这一片白茫茫中走了两步,“人最重要的就是修行与自己,只有自己明白了才不会被俗世的七情六欲所困扰,别人带给你的若是你不在意,便能够活的自在,若是在意了那些本不应该在意的事情,最后就会困在自我的枷锁中无法自拔迷失自我。以善良对待周围的一切,必定周围都会有善良纯在,以恶念报复于周围的一切,回报给自己的也只有恶念,一切因果报应全源于自己。”
“小丫头悟道了,既如此以后要怎么做你懂吗?”老道呵呵的笑了几声,看着还有些迷茫的苏陶陶。
“我还有以后吗?”苏陶陶还没说完就被道长推了一把眼看离道长越来越远,忍不住问了最后一句,“道长,为什么让我重活一世?”
道长只呵呵的笑着,苏陶陶的身体开始下沉,眼前一黑再睁眼的时候正被顾成禛抱在怀里,一切都仿佛只是一个梦境。
“夫君……”苏陶陶一开口,顾成禛原本僵硬的脸庞终于露出了笑容,搂着苏陶陶落了泪。
“陶陶,我们就生一个就好,我再也不要生那么多孩子了,再也不要了!”苏陶陶不明所以,而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摇篮里,孩子发出了啼哭声。
就在她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记忆像洪水一般的涌来,婴灵撞进了她的怀里,太医为昏迷的醒过来的她把脉确认她怀孕了,紧接着是一些和顾成禛生活的画面,肚子越来越大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孩子呱呱降生却传来稳婆说她血崩了。
原来她是血崩而死的啊,可是为什么她又活过来了呢?回想起白胡子老道的模样,苏陶陶心中存着感激。
“夫君,我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苏陶陶吻了顾成禛,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爱他。
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她要好好的,好好的珍惜。
迷迷糊糊的苏陶陶又睡着了,梦见了前世顾成禛也死了之后的世界。百姓民不聊生,苏零露祸乱天下,勾结南疆杀了顾成德成了傀儡女皇,最后导致战火四起千万人流离失所,无数人丢了性命,而苏零露心里从来都没有家国天下,有的只是自己眼前的事情,这让事态变得不能再严重,地狱人满为患让阎王头疼不已。
“太上老君,在这么下去本王的阴间就撑不住了,人间冤魂太多不愿意安心投胎,地狱爆满本王的人手严重不足,你得给我想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老道我这就给你想办法去,不过我解决了你阴间的问题之后,你可别找老道我算账!”太上老君扫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带着笑声离开了。
苏陶陶重生一世,让千万人得以安居乐业,让无数冤魂可以幸免于难生活在人间,原来她改变的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命运……
嘉元帝二年,德妃苏陶陶生下皇长子顾靳涛。
嘉元帝五年,皇贵妃苏陶陶生下皇子顾靳霄。
嘉元帝七年,皇后苏陶陶生下长公主顾静初。
阿晚自外面进来,给我折了一枝梅花,那花朵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自从那日,顾靳霄命人将这院子中的花草一概铲除,我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再见过什么旁的颜色了。
也许久许久,没有再见过顾靳霄。
阿晚同我说,顾靳霄娶了宰相家的姑娘,外面好热闹好热闹,就是委屈了我。
我拍拍她的肩膀,同她说你不用哭,我一点都不难过。
她抬头看了看我,哭的更加厉害了。
我心里想,阿晚怎么比我还娇弱。
入夜,顾靳霄来了,他穿着一身喜服,也是红艳艳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来,与我半句话也不曾说,像个魔鬼一般,将我抵在墙上,我的后背很疼,但更痛的是心里。
我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了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这般的折磨我。
他比从前更加的肆无忌惮,我的骨头被他冲撞的好似要散架了一般,眼泪划过脸颊,还没等落到尘土里,就被顾靳霄擦了个干净。
只是他擦的方式太不同,用的是他冰冷的唇瓣。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听到他隐忍的闷哼,只觉得无比的痛快。
就像小时候有邻家的孩子欺负我,我也是用尽了力气还回去,一点便宜都没让别人占。
但顾靳霄与别人不一样,他太能知道我的死xue。
饶是我如何反抗,都敌不过他,一晚下来,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少回。
我的嗓子哑了,眼泪也快要流完了。
他穿好喜服,唤来一直在门外等着的福泉内监给我送来一碗避子汤,看着我一滴不剩的喝下去,用手掌拍了拍我的脸,对我说:“你早该这样听话。”
我全身抖得厉害,他身上的喜服在我眼中就像是一捧鲜血,连同他的话一起,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大声的哭出来。
那晚之后,我也再没有见过阿晚。
听门外看守的嬷嬷说,她被顾靳霄遣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去,没有他的吩咐,再不能回来。
我使劲的掐自己掌心的嫩肉,才没让自己晕在地上。
终究是我连累了阿晚。
如果不是因为我,阿晚不至于受这样的苦。
顾靳霄这人再禽兽,也不是一个爱随意苛待下人的主子。
他是厌恶我到了极点,才连我身边唯一一个亲近之人,都要赶走。
连着几天,我都没有进食,有人去告诉顾靳霄,回来之后,传给我我一句话:“如果想让那个丫鬟死的快点,我倒是很乐意成全。”
我强撑起来,吃了许多的东西,吃到最后,吐得不成样子,但我还是要让顾靳霄知道,我在乖乖的听话,求他放阿晚一条生路。
入夜,我的胃痛的不成样子,我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以免让外面看守的嬷嬷听去,如果顾靳霄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迁怒与阿晚。
额角上的汗几乎要将我的头发全部打湿,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熬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了,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也不过刚是用早膳的时分,送膳食过来的婢女是个生面孔,容貌看着也就十一二岁左右,像我家中的妹妹,可是,我家中的妹妹还没活到她这个年纪,就因病而去,再没有机会长大。
而我的父母双亲,也在妹妹走后不久,一夜之间,双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