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平日里虽然忤逆了些,但是如今温妃得宠且沈家的二小姐也和她要好你还是忍一忍,毕竟血浓于水,这孩子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你的苦心。我还看见五皇子腰上挂着二丫头绣的荷包,想来这俩人估计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苗头,虽然他只是一个皇子,但早晚都要封王,若是这二丫头能做个王妃我也不亏。”
听了老太君的话,苏锦堂忙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定善待陶陶。”
老太君嗯了一声,转眼看了一眼从外面进来苏零露,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冷声说道:“大丫头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敢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往你妹妹身上泼脏水!”
苏零露见老太君发难,忙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说道:“老太君明鉴,孙女也是迫不得已,四天前皇后娘娘忽然召见我,要我按照她说的做,若是……”
她故意把话只说了一半,咬了咬牙又嘤嘤哭了起来,看得一旁的苏锦堂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有心疼。
“母亲,大丫头虽然比陶陶大了些,但毕竟是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皇后娘娘发难她也只能照做,母亲就饶了她吧。”
老太君睨了苏锦堂一眼,没有发作,只是让苏零露去祠堂罚跪,她的心中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关窍,皇后若是让苏零露做了这样的事情,势必是因为温妃的缘故,证明皇后已经把苏零露当做了自己人,这大丫头是皇后的人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了。
“二丫头怎么还没来?再叫人去催一催!”老太君看了看时辰,忍不住吩咐了一声外面的丫鬟。
晴姨娘刚好进屋来,自告奋勇的说道:“不如我去吧,道长说我现在要多走动一下,这样有助于孩子吸收天地的灵气。”
“那你就去瞧瞧吧。”老太君也没多在意,便打发了晴姨娘去苏陶陶的那边。
苏陶陶正在屋子里,鬼医去了苏继堂的屋子见屋里没人便来找了苏陶陶,疑惑道:“我送了小乔回去,去你弟弟的房中无人,你可知去了何处?”
“我弟弟被我爹打发去了城西的小柳庄,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清水清泉是出不去这府里的,我遍寻不到踪影,你帮我找找看!”苏陶陶见了鬼医,忙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恨不能立刻就把清水清泉给找出来。一面又担心母亲和弟弟,一个头两个大。
鬼医转眼便消失了,不过片刻便回来说道:“那两只鬼被困在了东院的一口水井里,水井里有阵法我进不去,得靠你才行!”
苏陶陶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出门去了东苑,鬼医因为担心苏继堂的病便没有跟去,直接去了城西的小柳庄。
东院一直荒废着,只有一口水井在角落里,以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苏陶陶看着井口绑着的红线,二话不说直接扯断,清水清泉才显出身影来。
“呜呜呜,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在下面好害怕!”清水清泉围着苏陶陶转了两圈,虽然脸上没有眼泪,但哭起来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是一口水井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苏陶陶叹了一声,心中如今惦念的是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父亲,想来也只有清水清泉知道了。
清水清泉两个鬼止住了哭声,指了指水井说道:“这里面有我们的尸体!都泡绿了,长满了青苔还没腐烂呢!”
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被清水清泉一说也不敢去看,连尸体的原主人都害怕了,自己更加不敢看了。
原来清水清泉的尸体在这里,苏陶陶心中已经有了?,清水清泉的身世只要弄清水里尸体的身份就可以搞明白了。
“现在先别说这些,给我说说我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老爷?”苏陶陶带着清水清泉回了屋子,迫不及待的就开问。
清水立刻激动起来,说道:“根本不是夫人抓的,是老爷推了夫人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哎呀,清水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清泉把清水挤开,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要把继堂送到城西去!”张氏一听苏锦堂的话,眼神冰冷的瞪着他。
苏锦堂清了清嗓子,说道:“道长说了,晴柔的这一胎是文曲星下凡,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继堂的身体孱弱常年都在病榻上积攒了太多的晦气,所以不宜在晴柔怀孕期间住在府里。另外,道长也瞧了瞧这孩子的病,说他是富贵病,要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养病方才会大好,让他搬到城西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张氏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继堂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苏锦堂你好狠的心,继堂从小就身体弱,让他去拿下人们呆着都难过的地方你是盼着他早点死吗!”
“胡说!他好好的如何会死,不过是让他去避一避罢了,他的例银一分不少,你就放心吧!”苏锦堂面色不耐,对于这位正妻他是半点感情也没有了,每天哭哭啼啼对自己冷言冷语,哪有晴姨娘温柔多情。
“苏锦堂,你既然把我儿子都赶走了,何不把我也一并赶走?”张氏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当年初嫁时的海誓山盟如今已经是过眼云烟,只有浓浓失望在心底经久不散。
“懒得和你说!”苏锦堂拂袖欲走,他可不愿意因为张氏惹怒母亲,对这个媳妇母亲可是极力护着的。
“你别走!”张氏顺势拉了苏锦堂一把,谁知被他一推手里一空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就在苏锦堂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