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进京告御状,随后又被人关进了大牢,也不知是谁救了他,还让他见到了皇上,皇上一谈之下顿时对他好生欣赏,便让他回去好生的读书,另外还叫他收集当地官员的政绩,暗暗向皇帝禀告,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皇帝这几年的对于下面的事情越发的清明,却没有人知道这告密者是张中兴,也正因为如此,张中兴才得以得到皇帝钦赐探花郎的称号。
如今,张中兴和张家的老太君如此高调的出现,也是皇帝给所有人发送一个信号,这张中兴他要重用,而重用的原因,便是他要将那些表面上站在干岸上,实则内里已坏透了的官员一个一个的挖出来。
这事情若是换给旁人,那些官员势必会官官相护,可是张中兴不同,皇帝观察了他两年,知道这人若是捏住了权利定然是会好生的利用,且不会畏手畏脚,恰好是他所需要的。
皇帝这般机关算尽,张中兴心中也十分的清楚,出了朝堂便眉头紧皱的回了张家。
此时的苏陶陶正在张家的院子里,手中捧着礼盒,看着张中兴回来且面色不善,便说道:“表哥入宫去是被喂了火药不成?”
看见是表妹,张中兴立马揶揄着说道:“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来张家了吗?”
听表哥这般揶揄自己,苏陶陶说道:“哦~原来表哥是这般的不想我来呢,那我这就走。”
“表妹,莫走,陪表哥喝杯茶吧。”张中兴的神色之中显出了几分落寞的情绪,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苏陶陶停下脚步,笑而不语的坐到了茶桌前,一杯清茗入口,略带着苦涩的滋味,张中兴开口说道:“表妹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苏陶陶淡淡说道:“一个略有些谋略的文弱书生而已。”
她只能说自己知道的第一印象,其他东西她不好说,也不能说。
张中兴苦笑着,眼中带着几分嘲讽道:“是呀,文弱书生,但你觉得我这个文弱书生能杀人吗?”
苏陶陶见张中兴顾一脸的戒备神色,便也没有再多问,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脚步之声,由远而近让人忍不住转头望去。
“我的外孙呢?我那外孙女呢!”张家的老太君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而来,眼神中闪出光亮,最后落在了正在站起来的苏陶陶身上。
“外婆……”苏陶陶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让张老太君顿时落下泪来,将苏陶陶一把抱住。
“我可怜的外孙啊,小小年纪就要活在那狼心狗肺的人家,真是苦了你了!”张老太君已经从张氏那里得知苏陶陶为了弟弟的缘故还留在苏家,如今听了苏陶陶过来,立刻就马不停蹄的飞奔过来,顿时让好些人都忍不住落泪。
“外婆,孙儿不苦,您要保重身体。”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苏陶陶也眼圈微红,但还是忙收住情绪安慰张老太君。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张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坐下来瞧见了桌面上摆放的糕点,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点心怎么如此的寒酸!不是前几日有人做了金丝吉祥卷吗!”
张中兴见祖母看向自己,忙解释道:“表妹不喜欢那些味道复杂的点心,所以我才叫人端了这些来……”
谁知张中兴还未说完,张老太君就不悦道:“你表妹那是客气,你当真是没有眼力见,还把她当外人一样对付?”
苏陶陶面色微微尴尬,张中兴低下头脸色微红,外祖母这话的语气让人不禁想起了张中兴上次的试探。
“外婆,不过是糕点而已,您别生气!”苏陶陶忙蹲下来给外祖母捶腿,接着说道:“我的确不怎么喜欢口味复杂的东西。”
“你这丫头,为什么就不懂我这老太太的一片苦心?还有,你这衣服都是多少年前的花色了,那苏家的老东西们这般的吝啬连一件新衣裳都不给你做?且今日这天气你怎么就穿的这般的单薄!”张老夫人上上下下将苏陶陶给嫌弃了一番,也不管苏陶陶愿不愿意先叫来了针线婆子给她量尺寸,准备给她做几身衣裳。
苏陶陶原本只是习惯了旧衣裳的舒适,加上来的时候有些热就把外衣给脱了,如今被外祖母这般的折腾,只能无奈的任由摆布。
等一切折腾完毕,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无奈之下又不得不陪外祖母吃了晚膳,这才起身要走。
行到门口,香红一脸愁色的迎了上来,说道:“小姐,张老太君给我们的马车塞了一堆的东西,里面都快装不下了,可怎么办?”
苏陶陶一听这话也皱起了眉头,外祖母心疼自己她自然是感激的,可是若是自己来时是一辆马车,回去时两辆马车怕惹来闲言碎语,刚刚采用这个理由挡了外祖母好些的礼物和东西,没想到还是想方设法的把她的马车给塞满了。
“罢了,你把这些东西拉到母亲那边吧,别带去苏府了,然后再来接我!”苏陶陶无奈叹息一声,和张中兴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
“那小姐且耐心等着,我很快就回来!”香红心知自己小姐的顾虑,忙点了点头吩咐了车夫赶车。
香红走后不久,苏陶陶便说道:“表哥忙吗?若是不忙我们慢慢走去苏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