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晴姨娘作证,夫人百口莫辩,老太君知道后格外生气,吩咐下来说是让夫人好好反省。”香玉看着苏陶陶的脸色如同乌云一般,忙让外面的丫鬟给她沏了一杯菊花茶。
“小姐,外面的丫鬟还没走,说是老爷请您过去用膳呢!”粗使丫鬟小思在门口喊了一声,苏陶陶将手中的茶杯一砸,怒道:“不去!若是再敢用这事情烦我当心你们挨一顿板子!”
香玉和院子里的丫鬟都吓住了,从未见过小姐如此发怒,不敢出声只能悄悄的埋头做事,苏陶陶揉了揉眉心,用意念寻找着清水清泉,却还是半点踪迹也无,看了看丫鬟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彼岸花,忙对着彼岸花里面的婴灵说道:“小家伙,你帮姐姐找一找两个鬼可好?”
婴灵的阴气慢慢凝聚,浮在彼岸花上头,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一溜烟跑了没影。
另外一头,苏锦堂正和老太君说话,当得知苏陶陶险些被皇后娘娘惩罚辛得五皇子和温妃出面才躲过一劫立刻对苏陶陶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二丫头平日里虽然忤逆了些,但是如今温妃得宠且沈家的二小姐也和她要好你还是忍一忍,毕竟血浓于水,这孩子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你的苦心。我还看见五皇子腰上挂着二丫头绣的荷包,想来这俩人估计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苗头,虽然他只是一个皇子,但早晚都要封王,若是这二丫头能做个王妃我也不亏。”
听了老太君的话,苏锦堂忙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定善待陶陶。”
老太君嗯了一声,转眼看了一眼从外面进来苏零露,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冷声说道:“大丫头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敢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往你妹妹身上泼脏水!”
苏零露见老太君发难,忙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说道:“老太君明鉴,孙女也是迫不得已,四天前皇后娘娘忽然召见我,要我按照她说的做,若是……”
她故意把话只说了一半,咬了咬牙又嘤嘤哭了起来,看得一旁的苏锦堂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有心疼。
“母亲,大丫头虽然比陶陶大了些,但毕竟是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皇后娘娘发难她也只能照做,母亲就饶了她吧。”
老太君睨了苏锦堂一眼,没有发作,只是让苏零露去祠堂罚跪,她的心中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关窍,皇后若是让苏零露做了这样的事情,势必是因为温妃的缘故,证明皇后已经把苏零露当做了自己人,这大丫头是皇后的人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了。
“二丫头怎么还没来?再叫人去催一催!”老太君看了看时辰,忍不住吩咐了一声外面的丫鬟。
晴姨娘刚好进屋来,自告奋勇的说道:“不如我去吧,道长说我现在要多走动一下,这样有助于孩子吸收天地的灵气。”
“那你就去瞧瞧吧。”老太君也没多在意,便打发了晴姨娘去苏陶陶的那边。
苏陶陶正在屋子里,鬼医去了苏继堂的屋子见屋里没人便来找了苏陶陶,疑惑道:“我送了小乔回去,去你弟弟的房中无人,你可知去了何处?”
“我弟弟被我爹打发去了城西的小柳庄,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清水清泉是出不去这府里的,我遍寻不到踪影,你帮我找找看!”苏陶陶见了鬼医,忙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恨不能立刻就把清水清泉给找出来。一面又担心母亲和弟弟,一个头两个大。
鬼医转眼便消失了,不过片刻便回来说道:“那两只鬼被困在了东院的一口水井里,水井里有阵法我进不去,得靠你才行!”
苏陶陶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出门去了东苑,鬼医因为担心苏继堂的病便没有跟去,直接去了城西的小柳庄。
东院一直荒废着,只有一口水井在角落里,以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苏陶陶看着井口绑着的红线,二话不说直接扯断,清水清泉才显出身影来。
“呜呜呜,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在下面好害怕!”清水清泉围着苏陶陶转了两圈,虽然脸上没有眼泪,但哭起来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是一口水井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苏陶陶叹了一声,心中如今惦念的是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父亲,想来也只有清水清泉知道了。
清水清泉两个鬼止住了哭声,指了指水井说道:“这里面有我们的尸体!都泡绿了,长满了青苔还没腐烂呢!”
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被清水清泉一说也不敢去看,连尸体的原主人都害怕了,自己更加不敢看了。
原来清水清泉的尸体在这里,苏陶陶心中已经有了?,清水清泉的身世只要弄清水里尸体的身份就可以搞明白了。
“现在先别说这些,给我说说我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老爷?”苏陶陶带着清水清泉回了屋子,迫不及待的就开问。
清水立刻激动起来,说道:“根本不是夫人抓的,是老爷推了夫人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哎呀,清水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清泉把清水挤开,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要把继堂送到城西去!”张氏一听苏锦堂的话,眼神冰冷的瞪着他。
苏锦堂清了清嗓子,说道:“道长说了,晴柔的这一胎是文曲星下凡,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继堂的身体孱弱常年都在病榻上积攒了太多的晦气,所以不宜在晴柔怀孕期间住在府里。另外,道长也瞧了瞧这孩子的病,说他是富贵病,要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养病方才会大好,让他搬到城西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张氏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继堂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苏锦堂你好狠的心,继堂从小就身体弱,让他去拿下人们呆着都难过的地方你是盼着他早点死吗!”
“胡说!他好好的如何会死,不过是让他去避一避罢了,他的例银一分不少,你就放心吧!”苏锦堂面色不耐,对于这位正妻他是半点感情也没有了,每天哭哭啼啼对自己冷言冷语,哪有晴姨娘温柔多情。
“苏锦堂,你既然把我儿子都赶走了,何不把我也一并赶走?”张氏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当年初嫁时的海誓山盟如今已经是过眼云烟,只有浓浓失望在心底经久不散。
“懒得和你说!”苏锦堂拂袖欲走,他可不愿意因为张氏惹怒母亲,对这个媳妇母亲可是极力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