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事情大小姐已经吃了亏,我们不能让那下人白捡了便宜,虽然说秋蝉受不了钉板咬舌自尽之前交代了,也难免不会是二小姐那边的算计。我看我们的二小姐平时话少,但心机可也不差,前段时间和老爷闹得那么僵还依旧能够得到温妃娘娘的关心,让老爷也不敢轻易动她,也是有能耐的。要是我们让大小姐嫁了反而和了她心意,这样子大小姐岂不憋屈?我们苏家也蒙上了污点于老爷的仕途也是不利的。再有,我觉得那屠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没有觊觎大小姐的心思,一个下人怎么可能轻易的以下犯上?”大丫鬟把自己的想法头头是道的给老太君分析了一下,老太君陷入了一阵沉默。
隔了一会儿,老太君方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是早有打算,让大丫头嫁给那下人不过是我故意吓唬那丫头的,这样以后自己给她找婆家的时候也好拿捏,那个屠夫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把他打发到庄子上去,找两个靠得住的人解决了,到时候就说是干活不小心意外死的,也就过去了。”
“我就说您老人家是菩萨心肠,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大小姐受这般的委屈呢!”大丫鬟又帮老太君揉了揉肩膀,哄得老太君开心起来。
深夜,焦二刚刚从厨房回来,一脸疲惫的推开了房间的门,点亮了油灯看见桌子上摆着几盘点心愣了愣,又听有脚步声一抬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大……大小姐!”自从听见昨晚苏零露骂自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对大小姐便没了往日那般的热情,心里也明白这大小姐是绝不会嫁给他的,也就断了念想,忽然见到苏零露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焦二有些不知所措。
“焦哥哥,快坐下尝尝我亲自做的点心好不好?”苏零露用手拉了焦二布满老茧的手,强压着他坐下,然后递了一块糕点在他的嘴边,眼中柔情似水。
“大小姐,焦二承受不起,还请大小姐自重!”焦二推开了糕点,如今自己在苏零露眼中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是有骨气的。
苏零露见焦二不吃,心中暗暗恼恨,面上却强行挤出两滴泪水泪哭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气我做什么?你若是看不上我大可以明说,我现在就跳花园的水池里去淹死,也省得被你轻贱!”
她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冲出去,焦二生怕苏零露真的做了傻事,忙一把拉住她,谁知苏零露顺势就抱住了焦二,这温香软玉在怀再硬的心也顿时软了。
“大小姐……”焦二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零露已经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并且用手蒙住了他的嘴巴说道:“叫我的名字零露。”
“零露!”焦二的喉咙动了动,身下的某物已经有了反应,心中一股欲火难耐。
苏零露拉了焦二坐下,然后重新把糕点送到焦二嘴边,说道:“快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我祖母可是说过段时间就让我们成亲的,你可别反悔。”
“不悔,不悔!”焦二感觉喜从天降,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张开嘴咬了一口糕点,香甜的味道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苏零露面带温柔笑容,眼底看着焦二吞咽的喉结之后一闪而过的冷光,强压着焦二又吃了好几个点心,生怕药量不够毒不死这头壮汉。
“零露……”吃了糕点焦二有些急不可耐起来,却被苏零露推开了,顿时有些恍然若失。
“我们还没拜堂,你再等等,这会儿天晚了要宵禁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苏零露说完,把桌子上糕点收拾干净,半点也不留些直接跑了出去,焦二只以为苏零露是害羞也没有阻拦,一脸幸福的躺在床上。
苏陶陶在自己的院落里拿着棋谱下棋,自从昨日的事情出了,老太君给她下了禁足令,一时间她也出不了府只能托人给庄子上的母亲和弟弟报了平安,自己和香红香尘还有香玉一起在院子里住着。
因为苏零露和晴姨娘的院子有道士清虚子布下的结界所以清水清泉进不去,苏陶陶便让这两只鬼盯着老太君和焦二那边,果然白天就传来了消息,到了晚上苏零露送了糕点过去等着焦二,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鬼医验了苏零露半路上埋在草丛里面的糕点,鉴定之后说是烈性的毒药,要到后半夜才会发作,此时正熬着夜等着鬼医把那屠夫的鬼魂给带回来呢。
“小姐,你怎么还不睡?”香玉抢了苏陶陶手里的棋谱,一脸生气的看着苏陶陶,头上还有一个刚刚结痂的疤痕,是那日护着苏陶陶时留下的。
“我不困,你先睡吧!”苏陶陶刚才刚打发了香红香尘去睡,如今香玉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小姐,你这样子熬夜会熬坏了身子的,就是在浓心这棋局也要按时吃饭睡觉才是!”香玉比起香红香尘的唯命是从多了几分老妈子一般的劝诫,自小是生活在苏陶陶身边的人,对苏陶陶也是实打实的心疼。
“好,我睡!”苏陶陶看了看天色,今夜恐怕也是等不到鬼医了,不如还是先睡下吧,香玉盯着她,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第二日中午,因为厨房的人未瞧见焦二来杀鸡这才去屋子里叫他,发现他已经在床上死去多时,马上就禀报了总管,总管又赶紧禀报了老太君,顿时让老太君吃了一惊。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老太君怔怔的放下手里的玉如意,自言自语的一般开口,一旁的大丫鬟也不敢多言,只默默的服侍老太君。
鬼医抓住了焦二的鬼魂,拖着他来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只见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说道:“你放开我,我还没死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