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陶有些尴尬不满的喊了一声“娘~”
苏小乔连忙摇头止住眼泪说道:“伯母莫要误会,我只是因为尝到了故人的味道所以才难过的。”
“故人?”张氏有些好奇起来,接着说道:“可是因为想家了?”
苏小乔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点头说道:“是啊,这味道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所以勾起了我的思念之情。”
张氏将苏小乔轻轻抱了抱,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母亲恐怕此时也在想念你。”
暗处,鬼医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落寞,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跳动的感觉却有一股莫名的疼痛感传来。
新年过去一个月之后,来京城朝圣的各路使节也都返回了自己的国家,朝廷又开始被另外一件事情给忙碌起来——科举。
三年一度的科举在今年开春举办,原本对于苏陶陶来说这和自己并没有关系,但苏陶陶却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以后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张中兴,此人也是苏陶陶的表哥,母亲张氏哥哥嫂嫂的独子。
张家一朝没落,张家的老夫人为了能够让唯一留下的孙子可以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不惜搬到了偏远的乡下居住,远离了风起云涌的京城。
苏陶陶算了算时间,今年便是张中兴进京赶考的年份,便在回到苏家之后托人留意着张家老宅的动静。
只可惜,张家老宅静悄悄的,似乎张中兴和张老夫人并未回来……
“小姐,你瞧瞧这首饰如何?”香尘将老太君送来的一套头面摆在苏陶陶面前。
她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说道:“收起来吧,老太君给的便留着,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留着!”
“唉!”香尘答应了一声,便将首饰盒子收了起来,让苏陶陶专心的面对自己手中的棋局。
回到苏家的这段时间,老太君和苏锦堂都来的十分勤快,苏陶陶也不能将他们逼得太过紧张,偶尔也让弟弟苏继堂回来打个照面,为的就是让苏家看着风平浪静,好让自己可以专心的调查苏零露生父的事情。
老太君赏赐的东西苏陶陶都不会留在苏家,而是每次都找了机会溜出府去将值钱的东西送到了张氏那里,今日刚好也要出门,便让香尘将东西收拾好出了院落。
“哎哟,哎哟……”就在苏陶陶在马车里打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呻吟。
“小姐,外面有一个乞丐,拦在我们马车中间呢!”香红下车瞧了一眼,然后对着车内的苏陶陶回报,香尘看着自家小姐淡定的神色忙扶着苏陶陶下了车。
闺阁小姐出门比不得旁人,都是用上好的香车且都挂着府上的姓氏名字以便区分,虽然大夏严谨不轻易让女子出门,但也有例外。
苏陶陶蒙上面纱,站在了那拦路乞丐的面前,说道:“你哪里不舒服?”
“哎哟,哎哟,我是哪里都不舒服,小姐行行好让我坐你的马车去找大夫可好?”那乞丐很瘦但却很高,浑身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采让苏陶陶一见便忘不掉了。
“香红,把这位公子扶到马车上吧,找个医馆给他看病!”苏陶陶看着这人的模样气度心中断定他必定不是一个普通乞丐。
“小姐,男女不能共乘一车这规矩不能忘!”香红忙提醒道,自家的小姐不拘小节,可是自己以前的主子可是最在乎小姐的一言一行的,何况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人诟病,香红自然十分的担心。
“我没说要坐车,我走路就好!”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句,倒是让原本挣扎着上车的乞丐愣住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的双脚,这双小脚想必从未走过远路吧?
“你真的要走路?”乞丐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不相信的语气开口。
香红一听这话顿时就说道:“你这乞丐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小姐说话,还不掌嘴!”
“你家小姐都没发话,你这丫鬟怎么多嘴!”乞丐并不示弱,只淡淡的睨了香红一眼。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为了礼法我自然走路,既然公子身体不适就赶紧上车去医馆吧。”
那乞丐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车子,说道:“请带我去城北的济世堂!”
“济世堂?你这乞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香红顿时就怒了,如今他们在城南,往城北是好长的一段路,加上小姐又是一双小脚如何吃得消?
偏偏苏陶陶在这个时候只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所有人都听这个乞丐的,让她无奈的将苏陶陶扶着一路往城北而去。
马车为了迁就苏陶陶的脚步走的很慢,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到了乞丐要求的医馆。
香红已经气得红了眼睛,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是个乞丐还要挑最好的医馆,也不怕自己没钱进去被乱棍打死!”
“香红,不得无礼!”苏陶陶听这乞丐居然要到城北的济世堂更是断定此人非池中物,偏偏香红不识金镶玉一路上都透露出对乞丐的不满。
乞丐呻吟着下了马车,对香红的话如同从未听见一般,对着苏陶陶说道:“姑娘能不能借我五两银子,以后有机会必定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