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这就去查一查这锦嫔的事情,找到症结所有事情方能明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睡。”鬼医说完已经隐没了踪影,苏陶陶闭目而眠转眼便是第二日了。
因挂念着孩子,苏陶陶在温妃宫中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叫送家书的太监给沈妙书送了一封信,期待着妙书能将自己的信转给顾成禛。
沈妙书虽然可靠,可药品的事情可大可小,如今沈家正是风口浪尖,远没有顾成禛实力雄厚。
盼了两日,这封书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音信,苏陶陶有些着急了,不知道顾成禛何时能进宫。
自从上次一别,眼看已经是两个月的光景了,顾成禛是一点音讯也无,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一次也未见到,苏陶陶有些怀疑自己绕过沈妙书去让顾成禛帮自己只怕只是想要找一个去见他的理由……
苏陶陶没有料到自己没有盼到顾成禛的出现,却盼来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一路忐忑在夜深人静之时进了皇帝的书房。
“苏陶陶,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皇帝让苏陶陶跪在冰凉的黑金石地板上,并未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请陛下明示。”苏陶陶低眉顺目,这周围的气场告诉自己今日的皇帝叫自己绝无好事。
“不敢?朕倒是觉得你很自作聪明!”皇帝的目光冰冷,语气透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让人无形之中透着一股窒息感。
“奴婢知罪,求皇上开恩。”皇帝说你错了,你就是错!没有什么但是!苏陶陶很明白所以心中越发的惶恐起来。
皇帝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苏陶陶,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陶陶,第一次与龙颜的对视,让苏陶陶领教到了深不见底的双眸和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朕这里有一封信,是你两日多前叫人送出去的,只可惜却没有到你想要送的人手里。”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一片鹅毛缓缓落下那般轻柔,但却透露这苏陶陶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一股凉意自脊背上面穿过,让苏陶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皇上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这位君王是要自己做什么?
她不懂!她不知道……
比起顾成德是善于利用,比起顾成禛的邪魅深沉,比起其他皇子的点点滴滴,这位君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片大海一般带着无形的压力,看不透摸不透。
“皇上,求您救救梦娇公主!”只是一瞬,苏陶陶决定坦白,一切的谎言在这位君王的面前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皇帝不说话,一步,两步,三步……
苏陶陶听着君王的步伐走了三十二步之后,终于传来了他的话语声,“梦娇公主怎么了?”
“回陛下,奴婢因为弟弟常年体弱,加上家中姨娘狼子野心在我弟弟的汤药之中常年动手脚导致我弟弟病情加重,所以自学医术保护幼弟和母亲,前几日无意中奴婢碰见了在永巷迷路的公主,带她回到锦嫔娘娘身边之时发觉了身上有红花粉的香味,心知那红花粉是让孩子多病慢慢致死的虎狼之药,这才想暗中配制解药救公主殿下。”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出来你可以得到赏赐。”皇帝的声音不透露任何的情绪,在他的眼中这宫里的人只有目的没有善良。
“因为奴婢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奴婢势单力孤无法与未知抗衡。”苏陶陶低着头,只能看见皇帝的绣金龙靴,心中除了忐忑已经找不到别的感觉了。
“势单力孤?朕不认为你是势单力孤,你不是有五皇子吗?不是有沈家吗?何况你的背后还有承恩将军府和张家。”皇帝笑了,声音里透着意思戏谑的意味。
苏陶陶终于听出来了,皇帝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只是皇上为什么这般的在意她这么一个将军府的嫡女?
“皇上,奴婢的背后没有五皇子,也没有您说的那些人,奴婢只是一个奴婢。而奴婢对于五皇子的唯一一个作用,可能只是有一点助力罢了。”苏陶陶语气中透着激动,手心已经有了汗水。
“你说你是禛儿的助力,但朕看来你是他的拖累,别自作聪明看清楚形势再去行动,否则下一次你见到的不是朕,是阎王!”
皇帝的声音冰冷,在偌大的殿中回响,苏陶陶脖子一疼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温妃宫里的房间里,一切恍然如梦,只是枕边多了一盒东西打开来是一瓶药粉。
原来,这不是梦。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君王的棋局之中,只是自己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她自己却毫不清楚。
早晨,鬼医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将手中关于锦嫔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并且帮苏陶陶查验了药粉确定是红花粉的解药。
“锦嫔是平民出身,十五岁岁入宫做了宫女,在皇上思念德妃而喝醉之时,爬上了皇上的床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算是好命还是天上司命星君的戏弄,只是一次便让她有了梦娇公主。”
“锦嫔既然如此的平庸,那又有谁会对她和孩子不利?这不符合常理,若是锦嫔没有后台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皇后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棋子去浪费自己的精力,实在是匪夷所思。”苏陶陶面色疑惑,忍不住喝了一口水,耳边传来鬼医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