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其实你并不信我,对吗?”顾成禛有些着急,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那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的情感。
苏陶陶笑而不语,只摇了摇头,然后匆忙的逃离。顾成禛没有追,他知道追上了也没有什么用。
她跑了一段,看见顾成禛没有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而刚好抬头迎面看见了苏零露出现在自己面前。
“妹妹,最近你过得可好?”苏零露一脸的笑容温和,今日的衣服也是用了极大的心思,不显眼也不平庸,看来家中的祖母对她还是很上心。
“我过得很好,多谢姐姐关心了。”苏陶陶不想和苏零露纠缠,此时她要做的是回去温妃宫里交接事物。
苏零露拦住了苏陶陶的去路,笑道:“妹妹就这么走了吗?你好像忘了什么。”
苏陶陶抬头,一脸冷意的说道:“让开!”
“大胆,你一个奴婢居然干对我说让开?”苏零露想要动手,却被苏陶陶捏住了手腕。
“我是奴婢,但你别忘了我还是苏家的嫡女,你一个贵女不早早退宫却在这里逗留就不怕宫禁吗?”苏陶陶甩开苏零露的手,眼神冷厉。
苏零露扭着自己的手腕,看看自己的手是否被苏陶陶弄伤,笑道:“皇后娘娘特意准我在宫里住几日,你可别太在意,如今你是奴婢我是主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听了苏零露的话,苏陶陶忍不住笑了,说道:“看样子皇后娘娘很喜欢你呢。”
“是啊,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媳妇,这个你无法改变。”苏零露以为苏陶陶是羡慕,可是听了接下来的话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还没有将你去娶进东宫呢?”苏陶陶笑着,看着苏零露那越发扭曲的表情,然后擦身而过。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走远,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苏陶陶付出代价。
夜悄然替换了天空上的白昼,一轮明月此时正像弯钩不知勾住了多少人的内心。
顾成禛坐在自己府邸的花园里,抱着一个酒坛子任由烈酒灌入自己的口中,那洒出来的酒水将他的一身白衣打湿,露出强壮的肌肉轮廓。
风莎莎吹动着树叶,一点一点的将顾成禛内心的烦躁撩拨起来,面对一池湖光,看着水中倒影的月影如钩顾成禛的内心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炙烤着。
冷厉的眼眸斜睨了一眼挂在房中墙上的宝剑,足下轻功点地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剑柄抽出那寒光凌厉的剑锋。
月光剑光相互照耀,银光流转舞出凌厉剑花,白衣飘动挥剑动作刚硬如松。
嗡嗡剑锋之声伴随着风吹草木的莎莎声,似乎在劝慰着面前舞剑者的压抑。
汗水浸湿了衣裳,顾成禛又拿起一坛酒往喉咙里灌,可是这今日的酒就像是假的一样半点都没有醉意。
陶陶,陶陶……我该如何解释你才能懂我?
可是,我不能解释,我怕你太懂我会让父皇伤害你,想要含在嘴里怕化了,想要捧在手里怕飞了。
“喂,大半夜的,你这剑法有些乱啊,是不是欲求不满?”白钰不知何时倚靠在墙头,双手环胸一脸欣赏的样子。
顾成禛只斜睨一眼,声音有些沙哑,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哪,你居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可是你的一大失误啊,看样子我知道你的软肋了。”白钰话音刚落,顾成禛的剑锋已经朝着他刺了过来,无奈之下白钰只得接招。
顾成禛虽然已经有了六分醉意,可是人却清醒的很,白钰的招式每一处都被他破解,让白钰只能守不能攻。
“嘿,你这不公平啊,你有剑我可没剑,你这样对我撒气可不对。”白钰站在树梢,顾成禛剑锋正快要抵住他的喉咙站在另一棵树梢僵持。
“切磋不存在公平,陪我练剑!”顾成禛声音沙哑,一个翻身将手里的剑扔个了白钰,自己拿起一根枝条当做武器。
看着手里的青锋剑,白钰掂量了一番,这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赢过顾成禛,今天明显自己占了优势,可不能轻易放过啊。
两个白影衣袂飘飞,上下起舞之间如同白鸽起飞欢腾,一个身影灵动如灵蛇游移,一个如白鹰亮翅果断英勇。
此时,园中夜虫奏起协奏曲,让两个人的打斗陷入了高潮。
累了,两个人仰面躺在草地上,地上躺着好几个酒坛子,白钰脸色泛红,醉醺醺的笑道:“顾成禛,这么多年老子终于赢了你。”
“这次不算,平手!”顾成禛双眸似星辰,带着微光。
“屁,刚才我明明把你的树枝给削断了。”白钰不服,用手戳了戳顾成禛的身体。
“别碰!”顾成禛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拒绝。
白钰挣扎着,呵呵笑了起来,“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吗,你至于这么大反应?来来来,快来把小爷我的衣服脱了,你看我眼睛眨不眨一下,都是男人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正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我不让你碰。”顾成禛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随后又说道:“你该回去了,我府里没有给你暖床的侍妾。”
白钰也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说道:“走就走,你留我,我还不稀罕呢!”
说完,他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走过空无一人的大街,月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他的影子,王府忙叫人拉了马车追来,将白钰扶上了马车送他到了宅院。
白钰进了自己的屋子眼中一丝精明忽然闪过,喊了一声,“白秋!白秋在哪呢?”
“公子,你回来了啊!”白秋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忙把白钰扶道床上。
“本公子喝醉了,快把我的香给点上,要点最好的!在左边第二个柜子里那一盒,快点!”白钰醉醺醺的命令着,白秋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精明。
“是是是,公子喝醉了都还记得解救香在哪,我这就给公子你点上。”白秋动作麻利,香很快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白钰也倒头睡了过去。
白秋给公子脱了外衣和靴子盖上被子便退了下去,关上房门似乎已经回去睡觉,白钰已经传来了呼噜声。
房梁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看着下面的一切,看着冉冉升起的烟雾,轻轻落到了地上,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