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日是你生辰,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生日快乐。”苏小乔将礼物放在苏陶陶手里,眼睛里面带着心疼,许久不见苏陶陶瘦了不少。
“谢谢姐姐,最近你的病可好些了?”苏陶陶抓住苏小乔的手,感觉手冰凉的厉害,忙将自己身边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
“都是陈年旧疾了,也就是那样了。”苏小乔笑了笑,对着张氏问道:“伯母您的病可好些了?”
张氏见苏小乔还特意过来看苏陶陶,心中满是感激,点头说道:“早已好了,只是这几日天气冷有些疲倦,开春了多出去走走也就更精神了。”
“是啊,在屋子里待着久了的确会倦怠,还是出去走走最好。”苏小乔和张氏寒暄了两句。
“小姐,前面有人送了礼物来,但是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外面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送礼过来的人呢?”苏陶陶看了看盒子,心中多少有些戒备。
“没见到人,就留了一张纸条。”侍女将纸条也递了过去,上面写着:送给苏家二小姐的生辰贺礼。
“拿出去放在远处,谁捡走都没关系。”苏陶陶看见上面的字迹,认出是顾成德的。
苏小乔拦住了苏陶陶,说道:“别人送的礼物你扔出去到时候传出去对你不好。”
“苏姐姐,这不知道是谁送的,我不能接。”苏陶陶的眉心皱着,眼睛盯着那盒子却又没有动作。
“你这么做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若是一开始不接就应该一早嘱咐下人别乱拿进来,如今你已经拿进来了,在拿出去根本无法避嫌,陶陶你丫鬟的事情我也大概听说了一些,但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实在是不像你。”苏小乔盯着苏陶陶的模样颇有些咄咄逼人。
“我……”苏陶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娘娘,您的补药熬好了。”这时一个嬷嬷进了殿里来,手中捧着一碗黑色的药汁,闻起来一股清香味。
温妃看见汤药,脸上的神色就好了许多,笑道:“以前本宫喝的那些补药都是又酸又苦,不似这次太医开的药材,带着一股香甜的果香味,顺口的很。”
老嬷嬷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皇后娘娘以前一直靠着这个补药驻颜,她吃了之后身体会越发的窈窕轻盈,如同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一般,娘娘刚刚小产不久,服了这药我今日听太医说或许以后怀胎就会稳固许多。”
温妃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欢喜的,那甘甜的药汁就像是一种令人上瘾的饮料,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娘娘,这个老嬷嬷可是皇后宫里那边出来的,奴婢觉得您的饮食还是不要她触碰的好。”这已经是管事第二次进言了,对于这个忽然投诚到温妃宫里的嬷嬷,管事显然比温妃谨慎许多。
“怕什么,这人的底细本宫一清二楚,一个没有依靠的人还能翻出个什么风浪?何况如今皇后已经仙逝了,这宫里还有谁和本宫抗衡?”温妃因为喝了汤药有些昏昏欲睡,带着笑容的脸上带着绯色。
管事看着温妃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温妃是听不进去了,如今温妃娘娘在宫中是独一份的独宠,的确是这宫里独一无二的存在,但太子那边……
“娘娘,东宫那边也需要小心呢。”管事的话说完,温妃的表情就没了笑意,一双眸子冷了许多。
“本宫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退下吧!”温妃隐隐有些不耐烦,眉心微蹙了一下便闭目养神。
温妃的心里清楚,自己如今并没有子嗣,如今的富贵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要真的能在这宫里站住脚,必须要又子嗣,否则太子一旦登机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何况她和太子曾经还有那种关系……
太子放不过她,温妃自然也不会放过太子,在皇后下药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开始,在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开始,这一辈子顾成德都只能成为她的敌人。
苏陶陶如今懦弱的如同一个废人,她不开心是因为苏陶陶染指了她不要的男人,自己用过的东西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朋友去触碰,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就像是小时候并不喜欢的玩偶,被下面的人捡回去用着,她看到了总归是不开心的,凭什么我不要的东西你却能再次拥有,还一幅求之不得的样子,瞧着真是不知该做如何好。
温妃想到自己的这个比喻,情不自禁的笑了,但笑着笑着却隐隐透着后悔。
但要是让她认错?那是绝不可能的,是苏陶陶明知道太子是她以前的男人时还要这么做,恶心了她!
现在她凭什么要去给苏陶陶安慰?
温妃将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怕是要下雨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要下雨了,不知道御花园里又有多少花要被打落在泥地里。”
宫女看了一眼窗外,感觉温妃的话意有所指,但她似懂非懂只得将窗户给关上,免得凉道了娘娘。
张府之中,苏陶陶和张中兴两人坐在书房,张中兴的模样平静,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淡定。
“今日,沈家发难于太子了,陶陶我看你这么简单的示弱只怕太子和沈家都不会放过你,需要猛药才行。”
苏陶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自己受到丫鬟之死的打击一蹶不振不过就是一时的,只要苏陶陶还是一个正常人,她还顶着郡主的名分,那不论是沈家还是太子都会把自己当做一枚棋子。
她为什么要装作一蹶不振的懦弱模样?为的,就是能够置身事外,让沈家和东宫的争斗不会牵连到自己。
原本,苏陶陶应该帮助温妃的,但就是因为温妃陷害了她那么一出,她如今谁也不会帮了,保护张家保护母亲才是最重要的。
“表哥想的,就是我所想的,如今我必须要把自己置身之外,不过如今给我的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个死一个疯!”
苏陶陶的语气沉稳而坚定,哪里有半点在外人面前懦弱愧疚求神拜佛的样子?
“不行,你若是诈死忽然活了,只怕以后难以收场,这次我们并不能知道是沈家赢了还是太子赢了,若是你诈死想要重新出现难上加难。”张中兴不想自己的妹妹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若是如此他当初就不会给苏陶陶求一个郡主的名位。
“那只有疯了……”苏陶陶微微一笑,其实心中早已定了两套方案,只是在等待着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