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听到这里,顿时也回味起来,难道苏陶陶也不是失足落水?可是耳边又听苏陶陶说道:“不,不是你对她没有感情,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苏老爷,你心里很清楚,你对母亲是怎么样的情谊,而那晴姨娘,你更是知道她在你面前是如何挑拨你和母亲的。如今真相大白,你后悔又有何用?你所谓的好好的,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若是衣食无忧便是好好的,那你的好好的,也太过廉价了一些。”
苏锦堂一时陷入了无言,老太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陶陶冷冷的扫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老太君请我回来,不会是为了听我说这些的吧?”
这时老太君才反应过来,说道:“那清虚子还未抓到,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那道士的藏身之处。”
苏陶陶淡淡的一笑说道:“我现在与老太君可是要谈条件的,老太君可答应了我刚才的条件,让母亲与苏老爷和离?”
老太君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让我把清虚子抓到,我俩再商量。”
苏陶陶只冷冷一笑,说道:“老太君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商量?只怕你到时候会反悔吧,我要的是父亲亲自写的和离书,等到这东西到了母亲的手里,我自然会帮你找到那清虚子。”
如今的情景老太君别无选择,而苏锦堂心中的愤恨更是难以压制,两者取其一,苏锦堂也只得妥协,老太君叫人准备了墨将白纸铺开,只见那苏锦堂拿着毛笔却迟迟不肯下笔,一滴墨汁滴在雪白的纸上,如同眼泪一般刺目。
苏陶陶只平静的盯着他,也不催促,她知道如今父亲越是难以下笔,他的内心就越发的难受,想想母亲这么多年的煎熬和独守空房,他这点难受也算得了什么。
笔终于落下,扬扬洒洒的一封草书带着刚劲硬朗,苏陶陶对其中的内容并不在意,只看见父亲最后的落款两句是“自此别后,夫妻各自安好。”
他们已不是夫妻,何来的夫妻各自安好,苏陶陶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并无反应,当和离书好了之后,便装进信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香尘带走。
这才说道:“老太君带我去那清虚子的院子里吧,我且要瞧瞧那道士能藏在何处。”
“那屋子我已经里里外外搜了三遍,不可能再有别的藏身之处。”老太君说道。
苏陶陶眼中却带着自信的光芒说道:“那可不一定,老太君你虽然搜的仔细,但有些地方您却不知道,俗语说的好,狡兔三窟,这一个屋子里,就不会有别的隐秘之处了吗?”
老太君听了这话,眼睛眯了眯说道:“你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么多。”
“这也是晴姨娘将我和母亲给磨练出来了,又有何可奇怪的。”苏陶陶神色平静,如今她已经锋芒太露,即使隐藏也已经无用。
苏陶陶这般说,已经率先走出了屋子,老太君连忙让人带路,那屋子中的东西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除了那大大的炼丹炉,实在太重,三五个家丁都没有移动分毫。
鬼医就在暗处,对苏陶陶说道:“他便在那炼丹炉底下,那炼丹炉上的八卦是个机关,你用力扭一扭,即可将那暗道打开。
苏陶陶用意念对鬼医说道:“多谢,如今我已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便满足他们的要求。”
鬼医点了点头,一直默默地跟在苏陶陶的身后,之间苏陶陶装模作样的绕着炼丹炉走了几圈以免老太君怀疑,这才摸了上面的两个八卦,按上了阴阳仪上的两个按钮,顿时感觉这个房子微微的颤抖。
“这是地震了吗?”苏锦堂有些奇怪的仰着头,并不担心这房子会塌下来,老太君面色不改,她知道这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果然在炼丹炉底下慢慢露出一个洞来,黑乎乎的一片里面根本看不清楚,苏锦堂忙叫了家丁守住洞口,不让人出来,若是道士敢出来立刻刺死他。
苏陶陶对着老太君说道:“老太君也不用叫人下去,叫人找些干的柴火进来,这里面没有通风的地方,那道士必会被闷得自己出来。”
老太君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便叫人拿来了一大捆柴火,点燃放进洞里,不一会儿便浓烟滚滚,那道士受不了,自己爬了出来。
“老太君,苏老爷,你们饶命啊!”道士咳的剧烈,在地上打滚,苏锦堂将他的身上刺了无数道口子,刀刀都是避开要害,最后一剑更是刺到他的下方,将那物件剁了个稀烂。
道士捂着命根子,一脸痛苦的表情蜷缩成一团,连连求饶。
苏锦堂的怒意又何曾能够被消散,说道:“你让我蒙了奇耻大辱还想让我饶了你,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老太君已经上家兵将清虚子五花大绑起来,如同抬着牲口一般抬出了院落。
此时的晴姨娘头发凌乱,浑身的衣衫也衣不蔽体,手上的伤口似乎是不痛了,眼神苍凉的盯着房梁发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晴姨娘这才缓缓看向了门口,苏锦堂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高大,晴姨娘用手挡了下眼睛,忽然射进来的光线让她想要流泪。
“老爷,你来做什么?”晴姨娘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平静,这让苏锦堂觉得格外的奇怪,若是以前,依照晴姨娘的性格,此刻只怕是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苏锦堂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安静,如同平静的海洋。
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早已暗流汹涌,说道“我来瞧瞧你这****,过的可曾寂寞。”
晴姨娘苦苦一笑说道:“是呀,我是****,若我不是****,你又何来奸夫。你可知道你一去战场便是一年,甚至是几年不曾回来,我在这府里老太君处处为难与我,夫人也变着法的欺负我!”
这时苏锦堂说道:“放屁!那张氏如此的温柔,怎么会变着法的欺负你,以前我是被你蒙蔽了双眼,才听你胡说八道。”
晴姨娘被苏锦堂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脸色从苍白变得通红,吼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不肯相信我!”
苏锦堂咬牙切齿到:“是啊,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落得今天这般的结局,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和那道士到底在一起多久,你给我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