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传了你母亲的坏话,如今你母亲与这苏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传她的坏话?你也别来招惹我,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连这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苏零露觉得自己心里冤枉的很,如今没有了母亲的谋划,没有了父亲做靠山,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将她欺压到了极限,若不是自己还是苏家的女儿,父亲的膝下如今又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只怕如今都已经露宿街头了吧?
苏零露说完便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慢慢地有丫鬟围了过来,匆匆的去禀告了老太君。
虽然那苏零露已经不是个黄花闺女了,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但老太君想着苏家如今毕竟子嗣单薄,也不能让苏陶陶把苏零露欺负的太惨,便出现在了苏零露的院子里。
“二丫头,你这又是来找什么晦气,还不赶紧回家去。”老太君杵着拐杖,已经听丫鬟们说了苏陶陶来找苏零露算账的理由,心中顿时明了。
苏陶陶只看了老太君一眼说道:“老太君来的正好,我正好要问问,我母亲当初是如何从这苏家出去的?”
老太君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自然是和离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太君可得好好的帮我澄清一下了,如今外面都在传我母亲是因为在外面偷了汉子,才被父亲休弃和离的,难道这话是老太君院里传出去的?”
老太君眼睛一瞪,怒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去外面辱了苏家的名声。”
苏陶陶淡淡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如今老太君心里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她可是清楚地很。
老太君心里想到她已经丢了张氏的嫁妆,如今张氏也走了,整个家里冷冷清清的,每天她为了忙碌这府里的内务,已是焦头烂额。
想想当年那是怎么样的光景,要说风光那自然是比不上,但至少也不会让她如此的操心,现在倒好,张氏一走,苏陶陶处处与她对着干,自己原想着报复这一下张氏,让张氏在外面不好过,可这丫头的鼻子怎么这般的灵,一下就猜到了她。
而苏陶陶笑而不语的原因,却不是她已经猜到了,而是怀疑而已,如今能传母亲这些话的,除了老太君便是苏零露,苏零露那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并不像是装模作样,而老太君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慌张,谁的嫌疑大,一看便知。
老太君:“零露真的是冤枉的,老太君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如今您赶紧劝劝妹妹,让她快点离开吧。如今,零露只想静心拜佛,祈求老太君能够长命百岁。”
苏零露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老太君不悦的说道:“别哭了,哭的还不够丧气吗?”
苏零露立刻止了哭,强压着内心的哽咽,点了点头。
苏陶陶见如今的苏零露实在可怜的很,便笑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苏零露抬起眼眸说道:“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何你还要这般说我?”顿时就愤怒了起来。
苏陶陶冷笑一声却再不作答,此时老太君跟在后面也憋闷的很。
两日的光景很快的过去,苏陶陶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香红却从张氏那边回了来,说道:“小姐,表少爷昨日去了夫人那里了。”
苏陶陶趴在床上,懒懒说道:“去了就去了吧,何必和我说。”
“夫人将事情听了个大概,此时正伤心呢。”香红一边说,一边伺候着苏陶陶起床,苏陶陶漱了口水,便说道:“让母亲伤心伤心也好,这样啊,也让表哥知道他们打听都这些话,是从谁都嘴巴里出去的,也不去问问母亲就下了这样的定论。
“小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奇怪的人,明明是夫人在伤心,为何你还说让夫人伤心伤心才好?”
苏陶陶笑着擦了擦嘴,说道:“并不是因为母亲伤心我才高兴,而是因为母亲现在终于知道如何伤心如何发怒了,表哥在那里,母亲已伤心,表哥就会慌,表哥一慌,回去自然会告诉外祖母,母亲毕竟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外祖母怎能不关心?怎能不派人去查?如此一查,那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小姐的想法太复杂,香红不懂,香红啊只知道做些好吃食,让小姐吃了好去夫人那里。”
“你不刚从母亲那里回来吗,今日我就不去了,你且在待着,瞧一瞧那边的动静。”
苏陶陶所说的那边便是苏零露,别看苏零露这段时间乖巧的很,但苏陶陶却半点都不放心,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苏零露变得低调是理所当然的,可她知道,狗永远改不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她。
果然不出苏陶陶所料,苏零露的确是在蛰伏着。
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缘故,苏零露一时间在府中已经没有得力的保护伞以及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渠道,只得乖乖的躲在屋里里,而她躲在屋子里可并没有在绣花,而是悄悄的挖起地道来。
旁人只知道苏零露最近越发的喜爱鲜花,院子里摆着一盆又一盆的鲜花,美其名曰的说是让这院子里多一些生气,实际上却是为了转移地道中的泥土,免得引起人怀疑。
苏零露挖地道做什么,别人不知道,而苏零露心里是这般的盘算的,她如今已经不是完璧的身子,而太子却不知道叶家的事情,她必须想办法出去,和太子见一见面。
地道被顺利的挖通之时,苏零露趁着夜黑风高先爬出了地道,看自己能通过外院的狗洞之后,方才安心的回来。
香红初时并未发现苏零露的异常,只是每天发现那花盆空着进去满着泥土而出,顿时有了疑惑,慢慢地才看出其中门道来,便将此事告诉了苏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