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睨了苏锦堂一眼,没有发作,只是让苏零露去祠堂罚跪,她的心中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关窍,皇后若是让苏零露做了这样的事情,势必是因为温妃的缘故,证明皇后已经把苏零露当做了自己人,这大丫头是皇后的人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了。
“二丫头怎么还没来?再叫人去催一催!”老太君看了看时辰,忍不住吩咐了一声外面的丫鬟。
晴姨娘刚好进屋来,自告奋勇的说道:“不如我去吧,道长说我现在要多走动一下,这样有助于孩子吸收天地的灵气。”
“那你就去瞧瞧吧。”老太君也没多在意,便打发了晴姨娘去苏陶陶的那边。
苏陶陶正在屋子里,鬼医去了苏继堂的屋子见屋里没人便来找了苏陶陶,疑惑道:“我送了小乔回去,去你弟弟的房中无人,你可知去了何处?”
“我弟弟被我爹打发去了城西的小柳庄,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清水清泉是出不去这府里的,我遍寻不到踪影,你帮我找找看!”苏陶陶见了鬼医,忙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恨不能立刻就把清水清泉给找出来。一面又担心母亲和弟弟,一个头两个大。
鬼医转眼便消失了,不过片刻便回来说道:“那两只鬼被困在了东院的一口水井里,水井里有阵法我进不去,得靠你才行!”
苏陶陶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出门去了东苑,鬼医因为担心苏继堂的病便没有跟去,直接去了城西的小柳庄。
东院一直荒废着,只有一口水井在角落里,以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苏陶陶看着井口绑着的红线,二话不说直接扯断,清水清泉才显出身影来。
“呜呜呜,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在下面好害怕!”清水清泉围着苏陶陶转了两圈,虽然脸上没有眼泪,但哭起来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是一口水井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苏陶陶叹了一声,心中如今惦念的是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父亲,想来也只有清水清泉知道了。
清水清泉两个鬼止住了哭声,指了指水井说道:“这里面有我们的尸体!都泡绿了,长满了青苔还没腐烂呢!”
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被清水清泉一说也不敢去看,连尸体的原主人都害怕了,自己更加不敢看了。
原来清水清泉的尸体在这里,苏陶陶心中已经有了?,清水清泉的身世只要弄清水里尸体的身份就可以搞明白了。
“现在先别说这些,给我说说我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老爷?”苏陶陶带着清水清泉回了屋子,迫不及待的就开问。
清水立刻激动起来,说道:“根本不是夫人抓的,是老爷推了夫人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哎呀,清水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清泉把清水挤开,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要把继堂送到城西去!”张氏一听苏锦堂的话,眼神冰冷的瞪着他。
苏锦堂清了清嗓子,说道:“道长说了,晴柔的这一胎是文曲星下凡,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继堂的身体孱弱常年都在病榻上积攒了太多的晦气,所以不宜在晴柔怀孕期间住在府里。另外,道长也瞧了瞧这孩子的病,说他是富贵病,要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养病方才会大好,让他搬到城西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张氏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继堂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苏锦堂你好狠的心,继堂从小就身体弱,让他去拿下人们呆着都难过的地方你是盼着他早点死吗!”
“胡说!他好好的如何会死,不过是让他去避一避罢了,他的例银一分不少,你就放心吧!”苏锦堂面色不耐,对于这位正妻他是半点感情也没有了,每天哭哭啼啼对自己冷言冷语,哪有晴姨娘温柔多情。
“苏锦堂,你既然把我儿子都赶走了,何不把我也一并赶走?”张氏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当年初嫁时的海誓山盟如今已经是过眼云烟,只有浓浓失望在心底经久不散。
“懒得和你说!”苏锦堂拂袖欲走,他可不愿意因为张氏惹怒母亲,对这个媳妇母亲可是极力护着的。
“你别走!”张氏顺势拉了苏锦堂一把,谁知被他一推手里一空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就在苏锦堂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哎呀,老爷你没事吧!”晴姨娘正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立刻就冲了过来,故意用手去查看伤口,苏锦堂只感觉一股刺痛,伸手一摸已经满是血来。
“你是要杀了我不成!”苏锦堂怒了,想不到张氏这么一抓,竟然就让自己留了那么多血。
苏锦堂却不知张氏只是在她脖子上抓了一道红痕,这血是晴姨娘趁着查看伤口的时候用锋利的刀片给割出来的,原本是想用刀片给老爷刮胡子,想不到却临时用到了这处。
“我……我没有!”张氏怔了,自己不过是着急的一抓,想不到居然抓出血来,顿时就慌了手脚。
“夫人,这血还在流呢,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晴姨娘心疼的给苏锦堂把伤口捂住,然后乘机给外面的秋蝉使了眼色,转眼秋蝉便往老太君的院子去了。
“紧接着,老太君就赶到了,先是要准备打夫人,我们拼命的护住不让夫人受伤,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被一股怪力给拉进了水井,然后就是见到了你!”清泉说完,清水也在一旁点头,一双没有眼仁的大眼睛似乎还想做出无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