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苏锦堂回来之后怀上的,不可能有误差!
“你明日想办法去验证一下吧,我现在要睡觉!”苏陶陶打了一个哈欠,说完蒙上了被子,只是却再也睡不着了。
鬼医皱了皱眉,说道:“这估计需要你帮忙,我需要苏锦堂的一滴血,我告诉你调配验证药水的方法,你只要把血滴进去就可以了!”
“你说的容易,我爹可不会乖乖的给我一滴血,何况我用什么理由去要?”苏陶陶翻身想睡,偏偏鬼医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苏锦堂不育,晴姨娘却有了身孕,这个孩子的父亲如果不是苏锦堂的,又会是谁的?深宅大院,晴姨娘并没有多少机会出去,难道是府里那个家丁的孩子?
回想前世,苏陶陶依旧理不出头绪,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日,鬼医还是缠着苏陶陶调配了药水,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弄到苏锦堂的一滴血,这件事便耽误了几天。
这日苏陶陶难得的去集市,想要给弟弟买把剑,心想着这小子这么好动,不如练些武艺也好防身,便带着香尘走进了一家兵器店。
“老板,你们这里最好的剑拿出来给我瞧一瞧!”香尘招呼了一声,伙计立刻就笑容满面的出来招呼,看见苏陶陶是个女儿家,忙介绍了几柄软剑,可以缠在腰间,但重量却不理想。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男子用的宝剑,你拿些好的出来!”
老板一听,立刻就从屋里取出了几把铁剑,说道:“这是上好的龙泉剑,削铁如泥!别看他看似笨拙,实际上却杀伤力惊人,本店的剑可是将军们都在用的!”
苏陶陶挑了一把顺眼的打包回府,刚好撞见了从内院出来的苏锦堂,忙行礼退让,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宝剑,忙叫住了苏继堂。
“父亲!”
听见苏陶陶的呼唤,苏继堂回头停下脚步,见女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喘着粗气。
“慢点,怎么这般莽撞,一点规矩都没有!”苏锦堂难得听见女儿这般温柔的互换自己,心中很是欢喜。
而苏陶陶却假装喘着粗气用意念去召唤鬼医,等鬼医出现之后方才对着苏锦堂说道:“女儿刚才上街买了一把宝剑,希望给弟弟用,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好剑,想请父亲品评一下。”
“哦?在哪家买的!”苏锦堂一说是剑,顿时就来了兴趣,让香尘取出来观赏。
“是金鑫阁的东西,花了我三十两银子,也不知道值不值这个数!”苏陶陶一边说,一边用意念把自己的想法给鬼医说了,就在苏锦堂拿起宝剑观赏的时候,鬼医用阴气驱动了宝剑,让宝剑的刃口对准了苏锦堂的皮肉。
“呃!”苏继堂感觉到疼痛,剑掉在地上,苏陶陶早有准备忙用自己的手绢去敷住父亲的伤口。
“爹你没事吧!”
苏锦堂的眼睛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刚才感觉自己手中的宝剑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己动了,难道这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没事!”苏锦堂将宝剑拾起,拿在手里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皱了皱眉说道:“陶陶的这把剑先让我再观赏几日如何?”
“父亲自便,女儿不敢不从。”苏陶陶一脸微笑,将沾血的手绢收到袖子里,匆匆的回了兰芳院。
血手帕进了药水之中,药水立刻变成了紫色,鬼医有些兴奋的说道:“果然如此!你爹根本就无法生育!”
“怎么会这样,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苏陶陶的神情有些复杂,陷入了愣神之中。
正在迷茫间,清水清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听了鬼医的话之后先是吃惊,而后清泉说道:“你们还记得上次小姐你受欺负的事情吗?”
苏陶陶看向了清泉,听她继续说道:“清水看见晴姨娘那么欺负你忍不住撞了过去,可是怎么都撞不到晴姨娘的身上,她的身上下了禁制!”
“禁制?对了,那禁制我要去看一看!”鬼医仿佛一下子醒悟过来一般,一阵风一般的飘走,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了喜悦。
“晴姨娘身上果然有禁制,怪不得那孩子明明少了两魄却依旧还能呆在肚子里,有人在晴姨娘身上放了一种特殊的符咒,那符咒可以吸取母亲的元气保护胎儿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却会大大缩短母亲的性命。”鬼医的话很明显,晴姨娘恐怕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符咒的作用,所以这肚子里的孩子和放符咒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有人只在意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对于晴姨娘却没有在意,而能够画这个符咒,又能够得到晴姨娘信任的人只有清虚子,那个青城山的道士。
鬼医和苏陶陶对视一眼,彼此也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联想到最近清虚子如此频繁的去晴姨娘的院子,这一切便明朗起来。
只是,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她要如何才能让晴姨娘露出马脚呢?她不相信苏锦堂不知道自己不育,恐怕还以为是老天垂怜他的缘故吧?
一切想通之后,苏陶陶却选择了按兵不动,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能轻易出手,只得默默等待着机会。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个月,苏陶陶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去了老太君院子的下人房,去看顿奴的伤势。
因为苏陶陶给了药膏效果很好的缘故,顿奴的伤口已经脱了血痂,白色的疤痕却永远留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