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吧。”
委员咬了咬牙,即便他再怎么自欺欺人,接连不断的怪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他要还是执意声明自己的女儿只是普普通通的生病,那就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同样还是害了自己的女儿。
能够想象的到委员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艰难。
一旦砸门,代表他已经妥协了,承认了,至少是一种无声的表态——我的女儿有可能是妖怪!
为人父的那种内心的纠葛和不安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
身后的孙子豪和周老板最先点头,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破门而入这一个办法。
有他们在,砸门这种粗活肯定不能让委员亲自上阵,两人看了看,干脆自己上,宛开了衣袖。
“等一下。”
人群后面,一道身影快步的走上去。
所有人愕然回头,来人是姜神医,那个刚刚被汤姆医生尽情奚落,冷嘲热讽之后坐了冷板凳的神棍!
他又凑上来干什么?
大多数人一头雾水,而季晨看见姜神医主动站出来,目光却闪动了几下。
姜神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范,站在卧室门前,手摸着胡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知诸位可听过怨妖抬棺?”
怨妖抬棺?
什么东西?
一下子把全场的人问住了。
下葬时,就连抬棺匠也要有诸多忌讳。
比如,忌生肖猪牛马者,凡年龄36.47.58不可以抬棺,不可以靠近木盒一丈以内。家人中,有女眷来月事,有男人三天之内行房事均不可披麻戴孝,不准守灵。”
姜神医一脸震惊的转过身来,不只是孙子豪委员他们,此刻最震惊的莫过于姜神医本人。
“你怎么会知道?”
“阁下~~莫非也是方外之人?”
啥玩意?
角落里,郑老板眼珠子瞪得铃铛那么大,方外之人,和尚?道士?
被这么多人看着,季晨难免有一丝尴尬,摇了摇头:“道听途说罢了。”
他并未多做解释,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道听途说来的。季晨家里的祖上出过一位抬棺匠,那是他老祖宗。可那位老祖宗晚年遭遇不详,死的很凄凉。
有人说老祖宗犯了死人的忌讳,饿妖缠身。
而且这种业,一直延续了下去。
季晨父辈往上,都有人惨死,死的时候年纪都不大,多数是发生横祸。
比如他的父母,他的亲爷爷。
当然新时代背景下,已经不允许宣扬这些迷信的东西,而且季晨本身又是大学生,对这种封建迷信还是打心眼里抵触的。
见他不愿说,姜神医深深的看他几眼收回目光。
“不错,正是怨妖抬棺局。”
“那这和这门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
姜神医冷笑一声,一手指门:“如果我还没有糊涂到老眼昏花的话,这扇门便是中了冤妖的抬棺局。怨气锁在门上,以卧室为棺,以一扇门作木盒盖,此时,这门有千斤重,非人力能推开。又有七七四十九颗木盒钉钉住,想开这扇门,除非把卧室的承重墙全给砸了。”
姜神医神情笃定,让在场的人瞬间哑了火。
砸墙?
全砸了?
那特么这房子不得坍塌了啊?
几个人不寒而栗。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还是报案吧,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委员的爱人快要急哭了。
姜神医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办法不是没有,刚才这位小友不是已经道破了天机吗?”
“我?”
季晨一脸愕然。
“不错。”
姜神医看着他,眼神竟然流露出欣赏之色。
季晨一头雾水。
却在这时,一旁的孙子豪一拍脑门,啪的一声:“我懂了,姜神医的意思是~~黑狗血?”
姜神医呵呵一笑,一只手抚摸着几根山羊胡子:“然也!”
去哪整黑狗血啊?
“门卫那里有一条探犬是黑的,不过有杂毛,能用吗?”委员目光灼灼,要杀官方大院守卫的狗,这种话估计也就只有他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