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赵德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爹爹!?”念念吓坏了,小脸惊恐的望着他。
“没事。”
赵德把念念抱在怀里,搂紧了一点。
“念念,以后爹爹让你和姐姐过上好日子,好不好?”
“辰辰也是。以后爹爹送你们去上学,读最好的学校。”
一对小姐妹表情呆了一下。
“耶!爹爹不会卖掉我们了,爹爹不会卖掉我们了。”腿上,年纪小几个月的妹妹兴奋的手舞足蹈,拍着小手欢呼着。仿佛对她来说,不会被爹爹卖掉就是人生中最最幸福事了。
姐姐要比妹妹沉稳许多,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狐疑的看了赵德好一会。
爹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她心里好奇,想一想爹爹以前对他们姐妹俩非打即骂,一言不合就要把他们卖掉。
骂她们是赔钱货。
是拖油瓶。
此时,赵德的一只大手覆在辰辰头上,她觉得,好温暖~~
“嗯。”
姐姐重重的一点头。
关了灯
一家三口钻进被窝里。
夜里。
赵德额头隐隐发烫,口干舌燥。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了好多熟悉的人和事。
梦里,他有见到了那个小时候总跟在他身后赶也赶不走的小鼻涕虫,恍惚的还记得小鼻涕虫名字叫季晨。
那时候两个人都还小。
赵德十来岁。
季晨三四岁。
那个小鼻涕虫常常问他:“赵德哥哥,你爸爸妈妈呢?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
赵德当时想揍他。
后来,那个小鼻涕虫又说:“以后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我妈妈就是你妈妈,你做我亲哥哥好不好?”
一晃眼,小鼻涕虫长大了。而他~~
夜里,赵德做着梦,泪水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下来落在了枕巾上。
谁能知道他的苦?
谁能知道他的心?
自幼父母双亡。
而立之年,老婆和刚刚出生的儿子一起和他撒手分离。
还有一对嗷嗷待哺的女儿。
这些年赵德真的累了,也倦了。所以才会想到最后博一把,采到伏藏花卖给那个贵人,搏一个前程,博一个未来。
恐怕全村人也只有他一个人晓得,扶藏花压根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药,而是毒药,穿肠毒药,见血封喉,无色无味。
可赵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