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差不多了,可以了吧?”孙子豪走过来,拍了拍季晨的肩膀,脸色也有一抹苍白。他也被眼前的战斗吓到了,哪怕是见过风浪的人,只要没有经历过战场上那种血与骨在飞的厮杀,对于眼前的这种惨烈,都有一种发自灵魂颤抖的感觉。
季晨冷笑的看了田经理一眼,嘴角似嘲非嘲的笑容,态度也是居高临下。似乎审视,又似乎无视。…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田经理的心情有多么烦躁。心里恨得想要杀人,又羞愧得无地自容。
季晨的笑容太明显了,那种嘲讽他在嘲笑什么?
田经理心知肚明,一开始他做下了局将毫无防备的铁柱轻松一举的引入彀中。本以为胜利在握,本以为给铁柱的朋友打了电话之后,无论来的人是谁,是他的兄弟也好,家人也罢。见了自己以后不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至少也应该恭恭敬敬的把钱送上来。那可是十年的牢狱之灾啊,足够吓坏了太多太多的平头百姓。
然而,当季晨来了以后,事态的发展开始渐渐出现偏移,以至于到现在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铁柱和保安队长两个人在打生打死。
这个美其名曰是铁柱朋友的家伙,却在一旁冷眼旁观,那种对生命的漠视,发自内心的冷酷。不只是对他的兄弟,对他的敌人也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寒意。
田经理已经服软了。虽然没有直接说软话,可以表达出了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愿。然而季晨却用铁柱两个人的性命相逼,逼他妥协,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出让步。
“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所以如果要道歉的话,请你拿出诚意来。”
这就是季晨现在依旧坚持让铁柱两个人打生打死的最终目的。
很露骨。
很直白。
当然,田经理是发自内心的抗拒,可是抗拒之后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要想尽办法的借入祝新的事业生活中去。如果不是因为私心作祟,他就不会打电话给季晨。没有季晨从中插上一脚铁柱,基本上等于被这个女人吃定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节外生枝,甚至已经让他感到了骑虎难下。所有的念头又一一破灭,什么叫骑虎难下?就是你明明知道,只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坚持到最后一刻,也许最终的胜利是属于你的。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你不得不妥协,不得不选择低头。就如此时此刻的田经理,恨你和恨到了骨子里,却不得不选择区屈从。
他咬着后槽牙咬出了血丝“季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也许,也许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误会而已。”天知道说出这句话以后,这个女人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
这件事原本是他主导的,而现在选择进入彀中的竟然是他自己,不应该说尽入彀中,或许用作茧自缚这个成语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找个女人此时目光私自定在季晨脸上,因为他不敢去主动看别人的脸色,看别人此时震惊的目光。
这个女人此时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样,默默承受着来自外界所有的冷笑不屑和屈辱。那种感觉真的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却像一道疤痕一样,深深的留在了这个女人的脑海里,或许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每每想起这一刻,都会羞愧难当,羞愤欲死。
“田经理服软了?”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就如田经理预料的一般,全都震惊了。
孙子豪震惊。
姜神医眼睛瞪得像牛眼珠子一样大。
片刻后,姜神医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苦笑,最后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一脸冷酷的季晨身上。
二人谁都没说什么,却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佩服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