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点点头:“有是有,但是很久没人住,可能会有点脏,村口有个中药店,那里的医生我认识,你们不如将伤员放到那边去处理伤口。”
苏启明把墨镜收起来,挂到衬衫的口袋上,轻声道:“不必,我们自己会疗伤之术,而且这个伤奇怪得紧,若是给别人瞧见了,怕是影响不好。”
季晨见他们已经决定,便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又问道:“你们这次上山,可有发现什么吗?”
苏盏听罢,挤了挤自己的眉眼道:“你们这个地方真是好玩得紧,发现的东西可多了,以后咱们的试炼都要安排到这里来,好让他们好好玩一玩,咱们进屋,我们和你好好说。”
季晨听她说好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苏盏一把揽住了季晨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屋里走去,苏启明跟在后头,一起进了屋。
到了屋里,苏启明和苏盏就跟进了自己家了一样,找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水:“咕嘟咕嘟”一连喝了三四杯下肚,显然是渴坏了。
喝饱了,两个人就把站在一旁的季晨拉到饭桌旁坐下。
苏盏又喝了一口茶道:“你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野兽可好玩了,别处我可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里这么好玩的野兽,个个长的大极了。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迎面就滚过来一只好可爱的黄鼠狼,个头足有一只野狗那么大,眼睛绿幽幽的,冲着我们一直呲牙咧嘴的,把那些小朋友吓得够呛,但是我们只能跟在暗处保护他们,不能上前在他们旁边,只好看着他们一边“嗷嗷”乱叫着,把那只好可爱的黄鼠狼给剁成了肉馅。对了,那只黄鼠狼脊柱都给打断了,还可以蹦蹦跳跳的,厉害得紧,要不是怕妨碍到他们试炼,我都想抓一只回去养着。”
季晨听着苏盏的言论,不由得额上挂上三条黑线,根据苏盏的描述,她口中的黄鼠狼无疑就是之前攻击过季晨的那一批黄鼠狼,那些黄鼠狼,就算是大老爷们儿见了,心肝也要控制不住地颤一颤,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怎么会称那些黄鼠狼可爱,而且还想养一只。
苏盏没有察觉到季晨的无语,低头开始喝水,一旁的苏启明便接下了妹妹说书人的职业:“他们杀完了那只黄鼠狼了之后,就继续往前走,我们就继续用轻功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在树上攀着,我们发现你们这里的鸟儿也奇怪得紧,虽说体型没有大的奇怪,但是一看到我们,就红着一双眼睛朝着我们铺过来,就跟看见了胡萝卜的小白兔似的,我们只好一边盯着他们,一边把那些鸟的头扭断,着实是劳累麻烦的很。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鹿。那鹿看着就不正常,只是一只幼鹿的身形,却长了一双大角,看到我们的那一批弟子,就开始流口水,按理来说,这家伙虽然性早熟,但是也不至于对同性产生兴趣啊,我就这么看着,只见那小鹿张开嘴巴开始嚎叫,嘴里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就和电影里的僵尸似的。我那几个傻弟子一见这副场景,掏出匕首就要解决掉这只变异了的鹿,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鹿的嚎叫,周围出现了很多和它一样,一看就不正常的各种野兽,要是平常的野兽,这几个人将它们统统解决,几分钟的事,可是这些野兽的力量实在是强大的很,眼看他们就要被那些野兽给死死压制住了,我们没办法,只好跳下去帮他们处理一些野兽。可是那些野兽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源源不断出现,一个弟子还被咬伤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们先行运用轻功回来了。”
说话间,只听到门外一片的吵闹声。
正在低头喝水的苏盏蓦地抬起头来,将茶杯抵在自己的唇边,淡淡道:“他们回来了,听声音,阿衡的伤势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还恶化了。”
苏启明点点头,站起身来去给那些弟子开门。季晨跟在后面一起来到院子里。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群人围着一个人,乱哄哄地走了进来,被围着的那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人,估计就是苏盏他们口中的阿衡。
“大师兄,师姐,阿衡刚才一路上净吐血了。”一边上的一个人说道。
“你们给他吃药了吗?”苏盏凑上去,皱着眉头,一边检查阿衡的状况,一边问道。
那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玲珑剔透的可爱得紧,他对着苏盏晃了晃手上的瓶子,表示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我们将储备的上品止血散净给他吃了,可是,他还是一直在吐血,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苏盏“嘶啦”一声,将阿衡腿上的一块布料撕开,原先的血迹干涸了,是他的皮肉同衣物粘连在了一起,被苏盏这么硬生生地一撕,整个人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然后开始颤抖。
苏盏没有理会阿衡的反应,借着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地查看着阿衡的伤势,苏启明在一旁道:“阿盏,这里昏暗得很,你在这里检查伤口,看得不真切,咱们进屋里看去。”
苏盏点点头,对着那些人说道:“先把阿衡放到房里去。”转头对着季晨道:“季晨,你带个路。”
“嗯。”季晨点头,跟那些弟子说道:“你们随我来。”然后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