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给我的工作我哪里敢不认真完成啊?昨天我回去以后就把要运输的黄精都运输出去了,剩下一些也没有人要,我又不好替你拿主意,有联系不上你,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你们了。”赵铁柱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着季晨:“晨子,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啊?是不是没有找到雨蚕?没事没事,这算什么事~~”
“找到了。”季晨打断赵铁柱的话,轻声说道。
“找到了?找到了你还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莫不是父子情深,看不得自己的孩子被抓起来了?”说着,赵铁柱探过头去,上下打量着季晨与安冬,好奇地问道:“不是说找到了吗?在哪里啊?我赵叔叔可是很久没有看到小白痴了,还真有点想它,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季晨本来就没有心思搭理这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又加上赵铁柱一个劲儿的问问题,和没头没脑的开玩笑,让他心里一阵烦躁,干脆推开凑在前面的赵铁柱,径直往那里面走去。
赵铁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季晨好像并不高兴,于是被这么一推,也没有不高兴,只是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然后转头去看后面的安冬:“晨子不高兴啊?怎么了,没抓到?”
“恩,没有抓到。”安冬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们在上面找到了雨蚕,但是谁想到那只雨蚕被我们碰到的之前就已经结成了蚕蛹,我们找到它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只金光闪闪的扑楞蛾子,飞走了。”
“啊?这样啊~~”赵铁柱闻言,神色也变得低落了起来:“我说晨子刚才怎么那么不高兴呢~~好吧,我去安慰安慰他。”说完,赵铁柱便跟着季晨闪了进去。
幸好季晨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知道赵铁柱也就是这么个脾气,和他生气不过是伤自己的身体,赵铁柱没劝几句,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在安冬家里吃完了饭,季晨便同赵铁柱各自驱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季晨还没到家里,就看到一个人蹲在自家门口。
他快步上前,辨认出那个蹲在自家门口的人正是隔壁的王大婶。
王大婶一见季晨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晨子,我对不起你啊!”
“什么?什么东西对不起我?”季晨一听王大婶的话,还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别着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同我说说。”季晨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想了想,自家一没金银,二没珠宝,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王大婶低着头,不住的把自己头上落下来的散乱的碎发别到耳朵边上去,好像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说了出来:“鸡~~那个鸡~~”
季晨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去找老猎人进山的时候,曾经把自己家养的那几只,由赵狗蛋送过来的鸡托付给了隔壁的王大婶代养,想必是那些鸡出什么事了。
“鸡?没事没事,你别紧张,不过几只鸡罢了,没事的,你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季晨安慰的怕了拍王大婶的背,轻声安慰道。
“不行,你的鸡死了,也有我的责任,我是要赔钱的。”王大婶依然皱着眉头,非常难过的期期艾艾的说着。
“我的鸡~~死了?”季晨吃惊的张了张嘴:“怎么就死了?”
话音刚落,王大婶不知怎么的就从这句话里面捕捉出了责备的味道:“哇”的一声号了起来:“都是那个黄斌的错!”
“黄斌???”季晨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头痛了起来,这个名字就和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总是莫名其妙的是不是进来插一脚,捣乱他的生活,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轻声问道:“黄斌干嘛了?”
“黄斌那小子,毒辣得很,趁你不在家,我在隔壁照顾不到这里,今天一大清早翻墙进去给你的鸡下毒药!他没料到我会这么早起床,过来喂鸡吃饭,给我逮了个正着,我进来就看到有个黑咕隆咚的人影蹲在鸡笼前面,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妖了,‘啊’的大叫了一声,结果那个黑影听到叫声就回过头来了,我一看,我的妈呀,这哪里是妖啊,这明明就是那个坏小子,黄斌啊!我一看是人不是妖,于是我就大声质问他:‘黄斌,你在季晨的院子里干什么?’他一看是我,二话不说就要翻墙走,我不是想到上一次他欺负你这件事吗。我就急了,上去拽他,不让他走,逼问他到底为什么在这里,谁知道他就这样急了,还伸出拳头打了我一下!”说着,王大婶把自己的袖子扒拉上去,给季晨看自己被黄斌打到的地方,季晨低头一看,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发青的印子,季晨这一下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还没说话,王大婶又说道:“他打了我,我一吃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于是他就翻墙跑了!我见他走了,这才想起来你的鸡,我就赶紧蹲下去看你的鸡的情况,就看到,你家的鸡一个个躺在地上,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了。我把灯拉开一看,我的妈呀,笼子里都是鸡吐出来的血,估计是被黄斌那小子喂了毒鼠强,我最近老看他拿着毒鼠强在村里晃悠,没想到,他会这样啊!造孽啊!”
季晨叹了口气,心想:“幸好不是别的什么,几只鸡也就算了。”于是他安慰着王大婶儿:“没事没事,就几只鸡嘛,我也就是养着玩的,您别放在心上。”说着季晨又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红色的毛爷爷,说道:“因为我的鸡,害你被打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这几百块钱您拿去,算是对你这几日照顾我家的鸡的谢礼,以及因为我的而受伤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