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门外站的是季晨,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突然,一个人问道:“季晨,你找我们干什么?”
“我来还东西的。”说着,季晨冲着猫眼晃了晃手上的腰牌,然后咧嘴一笑,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房间里却是依然一片安静。
季晨在门外立了半晌,也不见门内有何动静,于是笑道:“真不知,你们的师父竟然是这样教育你们对待客人的,我这捡到了东西,特意过来归还,你们居然还让我吃闭门羹。”季晨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贴在了那个紧紧闭着的门上,然后一发力,打算直接杀进去。
谁知道季晨刚刚发力,便觉得门那边传来了一股更大的力量,季晨本来也只是想将这门推开,便也没有使上多大的力气,再加上没有什么防备,于是被这股更大的力量一推,便猛地向后飞去,然后连带着那门摔到了护栏上,那铁质的护栏被这么一撞,发出了无力地呻吟声,差一点点季晨就要翻了下去。
这一声有如山响,惊得住在农家院中的人纷纷探出头来,或者走出房门,查看发生了什么。
大家看到季晨一脸狼狈的抱着门躺在地上,于是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季晨只觉得身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挣扎着便要起身,看到几个穿着绀色袍子的人从那个没有了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几个人一出房门,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谈论声一下子消失了,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季晨一脸抬眼看着面前那些人。
“季晨哥哥!”寂静中,一个干净的少年音响了起来,接着便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训斥:“你说你,怎么看见你的季晨哥哥便走不动道儿了?今天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上一次还没有被打够吗?”十四却是不听劝,一边焦急地往季晨这里跑着,嘴里一边叫唤着季晨。
那个中年男人明显忍无可忍了,怒道:“把他的嘴巴捂上,管道房间里面去!”
于是,那个干净的少年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了几声极不甘愿的“呜呜”声。
“呦,这不是季老板吗?怎么在这里啊?而且~~”其中一个人瞥了一眼十四被拖走的方向,转过身来阴阳怪气地说道,然后双手一摊,故意搞笑地模仿了一下季晨的动作:“像只癞皮狗一样躺在走廊里?”
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些同门便一脸轻蔑的笑了起来。
季晨将身上的门板推到一旁,然后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笑着大声道:“这不是,在我被毁坏的药田里捡到了你们门派的腰牌,”说着,季晨将右手里握着的腰牌展示了出来:“所以特地过来,将这东西,物归原主吗?”
“呵,物归原主?”为首的人蹲下来,冷笑了一声,然后扬起了一边的眉毛,伸手就要拿走季晨手上的腰牌,可是季晨迅速向后一收,让他扑了个空,他气得摸着后槽牙,又冷笑了一声,直起身子来,道:“季老板,咱们都是聪明人,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你今天过来,不过是要兴师问罪罢了。是,你的药田,就是我们毁的。”说着,他又弯下身子,一脸得瑟地看着季晨:“那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我告诉,今天我毁了你的药田,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顺便呢,报复一下上一次你对我们的师父出言不逊的仇。再说了,你这种修行者中的小喽罗,能被我看在眼里报复,是你的荣幸。”
季晨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幸好没有重伤到什么地方,他直直地看着为首那人的眼睛,哈哈一笑,道:“何必说的那么严重呢,我才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季晨说着,向着那个人摊开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既然毁了我的药田,现在就算是欠了我五亿元,赔钱吧,赔了钱,咱们就可以冰释前嫌了。”
“赔钱?”那个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仰头大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声音异常的难听,同电影里雌雄莫辨的黑山老妖有的一拼,笑完后,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咳了一口痰出来,狠狠地吐在了季晨的手心,粘稠的唾液混着黄色的痰立即顺着季晨手心里的纹路往边上扩散开来了,那人叉腰笑了起来:“就你,还要我赔钱?”
季晨却是不恼,眼神波澜不惊,他将手心那摊粘稠的液体往地上一抹,转过身来,看着楼下站着的一群人们,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惧怕他们,认为他们武功高强,道行极深,所以断然不会为了帮助我而同他们翻脸。可是我季晨也不是什么软骨头的东西,而且十分不懂的仁义道德与宽容大度,我啊,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呢,既然他们这些贵人在我这小店里下榻,我睚眦必报,只好从今日开始,停止供应给你们这些修行者任何用来治病、止血、调养的灵药,以及食物甚至是住处,直到这些人。”季晨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宗隐派的人,继续说道:“从我们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