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是花知清的侍从,但是以前在府中的时候,因为花知清虽为县令,但经常克扣下属银两,平日里有什么急需的时候,从来都是花仲宣从旁接济,因此他们对花仲宣的崇敬度要比对花知清的要高得多。
“都起来吧!”他双手背在身后,手上拿着一卷宣纸。
这正是今日一早贴在商城布告栏中,九如风一党对柳文舒的通缉令!
“逆子!你还敢回来!”花知清上前一步,抬手就揪住了花仲宣的耳朵。
说到底还是父子,花仲宣对于花知清的举动不敢有所反抗,他没有哼一声,这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爹,留一分薄面好吃饭啊!”
“还薄面?!我花家的脸都被你这个逆子丢尽了!”花知清下手的力量更甚,一张脸狰狞的可怕。
琅月将素稔搂在怀中,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让她看见这一幕,小孩子家家,学坏了可不好。
他轻轻凑上前,对着素稔刚刚伤到的眼睛轻吹,其实在陶瓷渣滓蹦过来的瞬间,素稔就闭眼了,那玩意最后也不过是沾染到她的眼皮,虽然疼,但并没有伤到什么。
花仲宣不解为何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生气,求饶着问到:“孩儿不知犯了什么错,值得父亲如此动怒。”
“还不知犯了什么错?!我问你!陈员外的女儿陈翠翠,昨晚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花知清狠狠地把花仲宣甩到一边,猛地一拍桌子,谁料到那桌子半点经不起折腾,这么一拍,竟直接被拍散架了。
紧跟在花仲宣之后进来的云向慕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不禁瞠目结舌。
他默默地低头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小算盘。
“毁坏寨中红木桌一张,茶具一套,吓到母鸡二十只,树叶三百余片,总计二十两银子。花县令,虽然你是我们老大的爹,但是这东西损坏了,还是得赔偿的,请问您是现金还是欠条,我们可以择日派人专程去府上取。”
他淡然的开口,似乎真的是在为损失的那些东西心疼着。
站在一旁原本还窝在琅月怀中的素稔闻言便抬起了头,看着花知清吃瘪的样子笑个不停,惹得原本就有些忍俊不禁的侍从们也跟着小声地笑了起来。
花知清的脸是黑了又黑:“文师爷,给银子!”
“老爷……出门着急,我……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出来。”那个被叫到名字的文师爷战战兢兢地说道。
“有多少先给多少!”他盛怒,可文师爷哪里不知道,这是他家老爷又不想赔钱,这才找他们这些下属的钱来垫着。
毕竟回去之后,谁敢找他们县太爷要钱?
花仲宣倒也不是个怕事儿的,这会儿站出来继续说刚才那个话题:“爹,你知道的,那陈员外家的翠翠,膀大腰圆,一顿饭吃五碗,成日里穿金戴银,脾气还特别臭,你儿子又不是眼瞎,怎么会对那种人做那种事情。”
素稔有些不解,抬起头来刚想问琅月,却被他按住了嘴。
他当然知道素稔想要问些什么,只是这个话题,还真不适合小孩子再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