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吃晚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云向慕到处都找不到素稔,他再度冲进琅月的房间,依旧一无所获。
“怎么了?”从后山练剑回来的琅月刚好走到门口,便看见如风一般直接冲进屋里,又如风一般跑了出来的云向慕。
平日里只见他一副温润的样子,真想不到还会有他如此急躁的时候。
“小舒,小舒不见了!”他粗喘了一口气说道。
下一刻,琅月一闪神便消失在了云向慕面前。
他早该想到那丫头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亏得他以为她会这么乖巧,还协商了这么久,骗子!
等到琅月一路从城外的花云山寨奔到城内的县衙之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百姓们也逐渐点起了灯,街上人烟稀少,倏地有几条从不知名巷道里跑出来的野狗狂吠几声。
他一个翻身直接跃上了县衙的屋顶,四处找寻着素稔的身影。
“素……”他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正躲在空水缸里的素稔,因为那水缸摆在花知清院子的中间,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会特意从那里经过,所以素稔一下午都窝着身子,藏在水缸里面,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琅月刚叫了一个字,谁知那月亮突然便『露』出一个小角来,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又变成了那只白『色』的兔子。
黛青『色』的瓦上,月光更是给琅月雪白皮『毛』镀上了一层银光,远远的看上去白晃晃的一只,很是显眼。
但此刻的琅月完全没有半点意识,只是一个劲儿地缩在屋顶上瑟瑟发抖,他是兔子,不是猫,不会上屋顶!人家恐高的!
窝在水缸里的素稔自然也是听见了那一声低呼,抬头看过去却又有变成了一只白花花的兔子,不由哀叹一声。
他这是来干什么?明知道自己会变回一只兔子,还来给她添『乱』!
兔子可怜巴巴地望着素稔,小身子在屋檐上一动都不敢动,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屋檐。
叫你不自量力,你就自个儿在上面好好待着吧,等本姑娘解决了花知清,再来带你回去。
素稔从水缸里爬出来,冲着兔子比了一个拳头,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一脸得瑟地走了进去。
不知是出于对保护素稔的条件反『射』还是什么,那兔子见到素稔走进了花知清的屋子便仓皇从屋檐上滋溜一下一跃而下。
此刻的花知清也不知道人在哪儿,房间空『荡』『荡』的,而素稔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猫着腰,藏在了花知清的衣柜里,想来他肯定会来拿衣服的,等他一开门的时候,她就将自己准备好的血泼出去,杀他的措手不及。
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素稔都已经快要睡过去了的时候,只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响了,紧接着屋外就是噼里啪啦一通声响。
一直躲在衣柜里面的素稔有些纳闷,不由地将柜子从里面推开打算张望。
可是刚一将衣柜的门推开,素稔见到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她忙不迭地就将自己准备好的血泼了出去,然后身子又往衣柜里缩了缩,动作迅速而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