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金善来咽下了一口因为紧张而涌起的唾沫星子,他无言以对。
猛地抬头,还是一动不动怔怔地看向了这人。
笑得恍若一朵方才绽放的花朵,纯白,让人不敢有一丝冒犯和懈怠。
敬畏,金善来敢对天发誓,他对少主真是只有五体投地的敬佩。
佩服他小小年纪便是万夫莫当之勇,敬佩他一身气概,泰山崩于前不变于色。
气势万千,的确是七少少主该有的凛冽威严。
是他,一直以来都老眼昏黄,把他当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想要保护他,想要对他好些,再好些。
慢慢地,竟然还逾矩起来,不由自主便对少主起了那些恍恍惚惚,不知道从何而生的遐想和悱恻了。
该死!
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该被狠狠撕碎了丢到了天涯海角。
然而,金善来又这样心虚。
少主这般聪慧,怎么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了那些口是心非,欲盖弥彰的迷障?
让他战战兢兢,无处躲藏自己的鬼迷心窍。
。。。。。。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猜中藏在心里的潜台词,金善来一下子非常颓废起来。
少主这练了赤血迷花功,难道还会猜心吗?
他以后可怎么活?
十七岁的金小捕快有了种人生到头,万念俱灰的脱力感。
“愣着干嘛?阿来,上车。”
金善来肯定是神色恍惚了,没想,还是前面的少主雇了辆马车打点了一切。
都要离开这巴兹小镇了,金善来还没回过神。
被马车上的叶添一唤,这才是恍然大悟。
少主说他要去找人。
应该就是梵花嘴中的,帮着叶玄明保管财物之人了。
如今叶添流落在外,也只能依仗此人。
金善来知道,叶添是想要报仇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直都觉得叶添这样的人物,若能改弦更张弃暗投明该多好。
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又有何理由,让叶添放下屠刀,说这是冤家宜解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