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欣赏他,才没为这秦十三的鲁莽而出手将他灭口,已然是他手下留情。
“公子慢走!您可以一笑而过,不过十三却是铭记于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秦十三朝着这远去的身影弯腰一拜,利落痛快。犹如他的快剑,毫不拖泥带水!
而他的目光,跟着前方离开的背影,追随了很远。
……
“哎,这么久了,他们在说什么?”
金善来坐在这水榭旁的凉亭里。飞鱼庄真阔气,他看着这片内湖,感觉真是掠尽天地辉芒,可是,让他都无端觉得落寂惆怅起来。
偶像没把他放在眼中,却和少主很是投缘?这么一想,哪里哪里都有些不痛快。
说不清是心口不痛快,还是脑袋混乱。
反正,金善来捏着在湖边折过来的芦苇,尽情蹂躏着。把那芦苇都折磨地掉毛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女气……
啧,一下松开了自己紧紧拧搅的手指。
他觉得自己这样,好像一个盼不得丈夫归来的深闺怨妇!太可怕了!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金小爷一向不拘小节的!金善来觉得是那晚的悱恻缠绵让他脑袋都不灵光起来。
正是捶胸顿足,恨自己没有定力。突然身后倒是起了脚步声。
“扬灵?”一回头,却对上了石青公子这眼底淤青还没消散的眼睛。
啊,是沈望舒啊!
金善来顿时没了后话,只是尴尬笑笑。他的故作坚强,可却又满心失望当真明显,让这石青公子倒是哭笑不得。
莫非,他来得不是时候?
“等人啊?”沈望舒问他,心中泛起柔情,他的目光流连在他的唇上。
“啊?没有!我,我在这里透透风。”金善来言简意赅说假话,不过,石青公子却云淡风轻抖了抖袍角便坐了下来。
“真巧,我也是。”此言随意,可却并不随便。
飞鱼庄的大小事情都压在这人肩头,他却闲庭信步到了此处?
非也非也,是沈望舒找了这人好久,才发现他形单影只,这般难得地纠结面对湖水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