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是愤懑和悲恸。金善来寄希望于这丹药显灵。手指早就探过师姐的鼻息，其实，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时间一点点流逝，金善来看着师姐的样子，心也渐渐沉去。

果然不行吗？师姐是死于魔教和正道的混战？悲恸万分，举目四望，可这里并非正派攻打上山的任何线路。

四周，除了戴玲玉，也根本没有第二具尸体。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偏偏是师姐？

金善来的眼泪落下，热泪滚滚，他从未想过要在这里为师姐送行。

或许是眼泪滚烫化了这冰雪的冰凝，不期然间，耳畔有那微弱的轻吟。

“善来师弟？”

一声师弟，道不尽他们之间的嬉笑怒骂，是冤也是缘的渊源。甫一见面，他们便是欢喜冤家。

虽然有笑有泪，有恩有怨。可他们，早已经握手言和，同门之情深切。

“师姐？！”本已经不怀希望的金善来满是惊喜。他垂头，看到了师姐睁开了眼。

然而欣喜若狂中，师姐却是呕出了一口血。他不死心，扣着师姐命门诊脉，然而，不过是回光返照？

“别费力了阿来……”好像从鬼门关被拉回了一步，这说话的功夫，都是上天的恩赐一般。所以戴玲玉不再说多余的话，她的眼睛像是看着金善来，却又像是望着虚茫的一点。

“阿来，我还记得小时候真有趣啊！无忧无虑地，你这个傻小子居然还扒光了顺流而下。”回忆往昔，他们缘分便从那时开始。

扬灵消失后，戴玲玉很久没这么惬意地说话了，可是目光里都是留念，好像在留念美好的岁月。

“我，我现在也能去游一圈的师姐，你撑着啊！”金善来语无伦次，他想抱着师姐去求救。

为了让师姐吊足了一口气，故意还嘻嘻哈哈打趣着，说自己可以再让她欣赏一下这矫健的泳姿。

“对不起啊阿来，我一直都误会你。。。。。。”师姐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都发散开来，虚茫地看着金善来。她感谢一切的相遇，纵然短暂，芳华未尽，她却已然将要凋零。

“师姐，师姐是谁伤了你？！”金善来大怒道。他握着师姐的手重重问道。

“阿来，扬灵，扬灵回来了！”戴玲玉微微笑着，叹息道。

似乎纵然粉身碎骨，可却又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