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像是自己的幻觉,她揉了揉眼睛
“是我,师傅。”
听到了她说出声的话,张娘激动的红了眼眶,拉着她左右瞧了又瞧:“这几年不见,你都长大了不少,从小就是美人胚子,现在长大了就更美了。”
方亦欢听完,娇羞的低着头:“师傅,你又拿我说笑了。”
张娘是织布坊的传承师傅,小时候,方亦欢就是拜在她的门下学习织布的手艺,许久未见,现下心中都溢满着一股激动。
“来,来,大家都停一停,停一停”张娘当即站起身喊停了还在做工的织娘。
大家被声音打断,看着张娘拉着一人往中央凑:“大家,都看看,是谁回来了?。”
有人喊叫了声:“是大小姐!大小姐来了?”
“真是,真是大小姐。”
现在站在这里大多数的还是几年前的熟面孔,以前方亦欢跟着祖父几乎天天来,那时她人小机灵勤奋,长得又讨人欢喜,那时织布坊的人几乎人人都认识她。
看着几年前的故人,方亦欢眼眶涌上了一股热劲。
“各位,今日一来是想告诉大家,我现下已经从祖母手上彻底接手了织布坊,往后我就回来了。”
她终于重新的回来了。
等她说完,人群顿时涌上了热血。
她们相信大小姐,大小姐也算得上是她们看着长大了,她有天赋从小又勤学苦练着,几年前因为老夫人断了,但如今她一回来,倒是给了已经快要破败的织布坊注入了希望。
方亦欢和众人叙了一会旧,便领着张娘往前厅走,春荷带着管事的和账房的人在前头等着。
“大小姐,你今后真的要接受了?”张娘跟在她身后,还是有些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细声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方亦欢答完转而又问道:“张娘,为何如今织布坊会变成如今这幅破旧的样子?为何中院的缫丝坊都无人开工,连人都未曾见到?”
“姑娘,您这几年没来,可能不知,从老夫人接手了织布坊之后,这织布坊就一路走下坡路,。
老夫人不常来只派来了一位管事的来,那管事一上来,就将制布院内的缠丝人,染布人都辞了。
之后从外头买了线给我们织着制布。
这管事也是黑心的,这线买的都是下等的,从前有位大商是慕名而来,看见我们的布粗制滥造,当下就走了,也从哪之后织布坊也算彻底毁了名声。现下还能支撑着,都是以前念着旧情下单的老主顾.”
被问起这件事,张娘情绪一激,连续说了一大段话,语气都充满了落寞,这织布坊她也算是看着在走向破败。
方亦欢在一旁细细的听着,越听着她的眉头拧的更皱。
怎么会走成如今的这种局面。
等她们到的时候,春荷早也领着账方和管事的在一旁候着。
她径直走向堂位上坐正后,对着下方的两人问道:“你们俩都出身那?何时进府的?”
账房是位女管事,年纪不大二十有六左右,被问起话后,抬着头观察了眼小姐,眼睛提溜了一圈,随后说道:“回大小姐,我是老夫人房内的。”
女账房也连忙应上:“回小姐,我也是老夫人房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