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们是被听到动静折返回来的王妈妈给拉开的。
两人被拉开时衣衫不整,但瞧眼看上去,还是方语琴模样更是惨些,只见她外衫被扯得不成样子,身上和脸上都有些伤痕。
她打不过自己的长姐。
两人被一同带去了前厅,只见这时,母亲和父亲都已回来正端坐在前厅候着。
方敬正见两个女儿竟然互相出手成这样,气的摔碎了一盏青瓷茶具:“不成体统,谁家的姊妹会闹成这般模样。”
方语琴瞧见这阵势,眼一转,顺势大哭了起来:“都怪姐姐,我一个人在祠堂跪的好好的,要不是她上前先挑事踢了我一脚,我又怎会和姐姐顶撞打起来,祖母,父亲,你可要替我好好评评理呀。”
老夫人将人一把护在怀内,怒斥着:“混账,姑娘家家一大早不见了人影也就罢了,现下竟还拿着你嫡姐儿的身份欺着你妹妹。”
“祖母,又为何听她这片面词语就如此断定是我先挑衅呢?”方亦欢半眯起双眸,好好打量着她这倒打一耙的妹妹。
“你妹妹秉性柔弱,在家尊规矩,从小就奉于你这个姐姐身边,她有何胆量先同你挑衅?”老夫人又站起身手指着她道:“倒是你,从小性格个几张扬,何事都吃不了亏,小时候可没少着欺负你妹妹。”
“母亲,你这般说倒是说过了,小时候三姐儿被欺负,您那次真瞧见过,次次凭着三姐儿的一面说辞就常常罚着大姐儿认错,您说你自个有做祖母的体面吗?有对大姐有过公平吗?”陈氏听着,胸中一气,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反驳道。
好人倒是让她给方语琴揽去了,这坏人倒是让她自家女儿受着。
老夫人看着站在下头咄咄有理的媳妇,心中十分恼怒,她不管那次训话,这陈玉梅总有十句话反驳她,哪里有做媳妇的样子:“那就先不说这欺负三姐儿的事,就说这大姐儿早上早出的这事,她这事还闹的不够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天去外头逛也就算了,今早还大半天找不到人,等找到了人连这衣裳都给换了,你就给我说说这又是什么理?”
陈玉梅听完气着反驳道:“大姐儿一大早就没见了人,这事您怎么不去问问您儿子去?”
方敬正今早吩咐方管家让来喜套马送她女儿出府的事情还是她方才才打听到。
等一仔细打听了才知,这方敬正竟把这海上船只被扣的事将给了自家女儿听,还亲自让人送她女儿去莫家求情。
一个还未过门的姑娘,就亲自上门求着未婚的夫婿,这不是成心拉自家女儿的脸面吗?若是她知道,她定是要拦着的。
方敬正这一天都在为这事在奔走,得知自己女儿因为这事还走丢了,心中本是自责,现下听着小女儿哭啼不休,又看着母亲存心拿着这事找茬,面上不快道:“今早是我套马将她带出去府的,母亲您知晓欢丫头走丢了不派人找找也就算了,怎,还事情没个清楚便将人关进了祠堂?”
老夫人听着自家的儿子说这番话一时吃了瘪,当时没排人去找,还不是看她不讨喜,怪就怪她当时太心急,只想找到机会治一治这丫头。
看着这事像是逐渐没入尾声,方亦欢可不愿意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她抬脚一把攥起方语琴,严声的说道:“祠堂挑衅这事,你在说一遍原委?到底是我先挑衅你的,还是你先挑衅我的?”
“是长姐你先挑衅我的,是你先踢我一脚的。”方语琴被她攥着死鸭子嘴硬。
“祠堂是供奉列祖列宗排位的地方,长青灯供奉不敢灭之地,你也敢当着那的面在这胡说!”方亦欢杏眸圆睁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