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通袁苓这样做的原因。
米非司酮是一种流产药。
流产药的危害不小,且其最佳服用日期是怀孕五到七周,不得超过49天。
不然很可能会有大出血的风险。
再结合袁苓米非司酮的服用量,难怪她会大出血休克。
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不惜损伤身体也非要药流流产呢?
“很奇怪是吧?”穆弋问。
“太奇怪了……”院长摇摇头,表示实在想不通理由。
“奇怪也与我们无关,”穆弋干脆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下班先回去了。”
院长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挂钟:“现在不是才中午?”
“对啊,是不早了啊,”穆弋理所当然道:“我该回去吃中饭了。”
“下午还来吗?”院长习惯了他的作风,只好无奈地问。
“看心情,”穆弋站起身双手插兜,理直气壮道:“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反正穆弋也不是那种要值班必须天天来医院的医生。
准备来说只是一个挂名的脑科专家罢了。
来不来上班真完全看心情。
也是今天傅辞等人运气好,刚好去找穆弋的时候他正好在办公室。
说不定下午来就见不到他了。
“行行行,你快回去吧。”院长只能妥协道:“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知道啦,我会好好休息的。”穆弋说着开始往外走。
“等等!”院长突然喊道。
“怎么?”穆弋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道,“还有事么?”
“你知道今天来找你做手术的是谁吗?”院长问。
“您是说傅辞那家人?”
“对。”院长点了点头,故意卖关子道:“他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看得出来,”穆弋琢磨着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么?”
他面上笑意不减,嘴上说着大人物,但眼里的情绪却没有丝毫变化。
“京都的傅家,听说过没?”
“原来是这个傅家人啊……”穆弋这才若有所思道:“确实是个大人物,那我可必须得把这台手术做好才行啊。”
不然说不定傅家得找他算账呢。
不过他不会让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性就是了。
院长知道他口上说的话和心里想的根本不一样,见此没再多说什么,再次打发道:“就是知会你一声让你明白分寸,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明白啦,我会注意分寸的。”穆弋打了个哈欠随意道。
“昨晚又没睡好?”院长见此关心地问道。
“嗯……”穆弋缓缓应了一声,懒洋洋道:“回去补觉了。”
“去吧去吧,记得好好休息。”
穆弋离开了办公室,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想:
所以茶茶是傅家的小孩啊。
难怪养的这么好。
他回想起之前茶茶喊自己爸爸的情景,心湖不由又不受控制地晃荡了一下。
啧。
都怪这小孩乱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