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2020年,算起来已经是他重活的第3个年头了。他这三年的时间里,人生变化可谓重大。同样也就是这几年,全国各地放烟花爆竹的越来越少,春晚也开始逐渐变得无聊。是以他和秦涟漪深夜之中走在大街上闲逛。
“感觉现在的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聊。园长,你也是导演,你是说这春晚总导演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儿,就那么回事儿呗。”
去年的春晚多少还有一些意思,勉强能看下去。然而今年的春晚则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赵元诗看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看不下去了,嚷嚷着要去睡觉。她这个润滑剂一走,秦海独自跟自己闺女女婿坐一块别提有多尴尬了。他对于尚之桓一直有意见,总觉得他是诱骗自家乖乖女的小流氓。至于自家闺女,因为平日里忙着赚钱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关系也不咋地。最后以。碗的由头跑到厨房缓解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可洗碗又能洗多久,一共就那俩盘子,不到5分钟就完事了。完事之后他们仨继续干瞪眼儿?于是尚之桓连忙拉着秦涟漪打了个招呼就匆忙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又能去哪儿?回家也是给前两天当实验对象,让她在齐鹏那破游戏上把文案剧情更细节些。天天给她当小白鼠,这大过年的还要去当吗?于是两人就在街头溜达。只不过溜达也没什么意思,毕竟是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团圆聚会,大街上连个人都找不到。要是以往还会有些小孩子拿着烟花爆竹在外面跑,然而今年也一并消失了。毕竟他们善衡这块私放烟花,举报有最高1500的罚款金呢。
今年一直没怎么下雪,这个冬天过去快大半了也只不过落了两场小雪花而已。不过尚之桓倒是暗自庆幸,今天不下雪也是好的,要不然大街上结了冰,他真怕秦涟漪一个不小心摔倒。
“好无聊好无聊,外面好冷,园长咱们还是回去做实验——咦?卧槽!园长你看,这大晚上居然还有卖煎饼的!”
秦涟漪使劲拽着他的衣袖,朝着十字路口的方向指。一个小车支着架子,牌匾上散发着微弱的光,上面写着:老谭煎饼。
“快快快,咱看看去怎么回事。”
尚之桓被强拽到小摊上一看,果不其然,那个穿着破旧军绿色大衣的人正是谭凯文。
“美女你好,来点——尚哥?”
“赏蛤?这什么东西?多少钱?”问完之后见那摊主一直不回话,秦涟漪恍然大悟,“尚哥?你认识他?”
“呵呵,我跟尚哥……也是老相识了。”
“大过年的怎么不回家看看?在这儿支摊儿有人来嘛?”尚之桓扯着秦涟漪的衣领子把她往后拽了拽,然后横跨一步站在她身前。
回家?哪还有家。谭凯文眼中闪过一片迷茫,他跟他哥入狱不到两年爹妈就死了。也不知是被仇家逼的还是命数已尽,亦或者是为他们这兄弟两个心惧如焚。总而言之,在他出狱之后见到的只有两张黑白照片以及两个骨灰盒。至于其他那些亲戚,更是避他如豺狼般唯恐不及。
呵呵,到最后给自己一条活路的人,竟然是把自己搞进监狱里的大仇家。谭凯文自嘲般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现在可不是怨天尤人伤感的时候。
“嘿嘿,怎么没人来?您二位不就来了吗?我呀,就等着您呢。”
“来一张煎饼果子,要两个鸡蛋加金针菇,加里脊,加火腿,加培根。紫米面,不要辣,不要葱花。”
秦涟漪不理会二人的谈话,眼睛直勾勾盯着谭凯文手里拿吃剩一半的煎饼。按照他们家的习俗都是12点才吃饺子,之前是不吃饭的。然而由于今年春晚太过无聊,老妈提前罢工,她肚子里可是一点儿食儿没有呢。尤其是来到谭凯文这煎饼小摊前,这香味把肚子里的魂儿都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