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青脸若寒霜，周遭都弥漫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嘟嘟——”传来机械而又没有感情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莫千青烦躁地挂断电话，“该死！”

余光中瞟见一个服务生走过，莫千青拦住他。“请问，你看没看到一个穿着宝石蓝连衣裙的女孩，头上还带着一个蝴蝶发饰。”莫千青边说边比划着。

服务生低头想了想，“见过见过！那女孩喝酒后，好像就往那边走了。”

莫千青顺着服务生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是会所包厢的方向。

*

莫千青一路找过去，终于在最后一间包厢的卫生间找到了易祁瑶。

“吧嗒”是开门的声音。

易祁瑶艰难地把着洗手台，想要努力睁开眼皮去看看来人是谁，可什么也看不清，迷迷糊糊的，一团黑影。

“谁？”她本想出声质问，可话一说出来却是软绵绵的，毫无气势可言。

“十七，是我，阿莫。”

易祁瑶整个人都很狼狈，头发被淋湿了，滴滴答答地顺着脸庞流下，划过她纤细而又白皙的脖颈，在她精致的锁骨流连一会儿，又调皮地隐入她的胸口，连身上穿的连衣裙也不能幸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的身型。

看着她脸色酡红，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

莫千青瞧着她这副模样，颇为艰难地咽咽口水。

实在是，太过诱人。

“十七，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易祁瑶转头，努力辨认面前人的脸，对方的声音，沙哑地，很熟悉。

“阿莫？”

莫千青站在她面前，牵起她的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你的阿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