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心中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是否为家族复仇?由于我一直没有得出答案,也就将这件事先放下。
那个孩子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一直没有去与他交谈,因为他的确是一个太过自闭的孩子,他几乎要把自己与这世界完全分离,也许那时的我就是这个样子,非常的,令人不悦,但我们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的,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十分清楚他的目标,并且,他是没有情感可言的,一丝一毫都没有。
“牧师先生。”他从教堂中走来,我正在侍奉着花朵。
“你好,我的孩子,愿神祝福你。”我微笑着说。
“嗯。”他的脸有些发红,也许是他有些受不了别人的热情吧。
“那么,你愿意帮我浇花吗?”我耸耸肩,“我有些忙不过来了,阿卡洛尔玛奇今天出去了。”
“嗯,好的。”他接过了我递来的花洒。
“谢谢你,我的孩子。”我拍了拍他的头。
“”他低头不语。
“那么,我的孩子,我应该怎样称呼你?”我问他。
“”他停下了浇花的动作,带着些许警惕地看着我。
“我的孩子啊,你要相信,我们的神是智慧、公义、圣洁、救赎的,所以,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我没有继续看着他,而是十分自然的浇着花。
“”他还是不太愿意开口,“牧师先生,您说过,我很像您。”他说道。
“嗯,是的,你和曾经的我是很像。”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那么,您能理解吗?我的这份心情,”他继续浇花。
“”我沉默了一阵,“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一切都是不可相信的,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可怕,令我们畏惧,但我们又能怎样呢?只能随波逐流。”我知道,现在我的表情也许沉郁的可怕。
“牧师先生”他定定的看着我。
“但是我始终相信,总会有一个人来和我分担这种痛苦,一个我最爱的人。”其实并不是分担,而是承担,我将承担我们身上一切的苦,因为我要永远的守护她,我的至爱,我精神的源泉——阿纳斯。
“是吗。”他淡淡地说,似乎这无关紧要。
“呵呵,你还太小了,先把这些卸下来吧,等你再长大些,再去承担。”实际上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承担,所有的人都不用去承担。
“可是,牧师先生在我这个年龄时,不就将这一切承担了起来吗?”他忽然这么问。我没有回答,因为不需要回答,他已经做好了承担的准备,或者说,他早已承担起这一切。他放下花洒,静静的离开了,我依然机械地侍奉着这些花朵。
第二天,他便来向我告别了,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
我静静地站在当初牧师先生送我走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远去,在等待着一个早已知晓的结局,他曾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笑,他微微动容,在脸上勾起了一个十分僵硬的微笑,看来他是很久没有笑过了,不然不会笑得如此机械。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我也就回去了,我不知道他将经过哪里,所以我无法像牧师先生等我一样去等他。
我收拾一下心情,将它们放在一片极小的空地上,毕竟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以后也许不会再见面了,那么,记住它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抛至脑后,不再记起。
然后,我踏上了去坦尼森的路,阿纳斯
在茶室前,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一身白衣的她,她依然是那样的娇艳动人,令我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