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撒尼尔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僵硬了,一直在不断的重复一件事,微笑,保持自己高贵的气质,应付不断上门来的贵族和纨绔子弟们。
对于纨绔子弟们来说,他们只是来欺负一下新人,看看撒尼尔这位新晋的侯爵有没有被长期欺压的可能性,当然,这是很容易对付的,撒尼尔只是低声和他们讲了几句粗俗的话,说了几个低俗的笑话,这群纨绔们就哈哈大笑起来,并和撒尼尔有说有笑的交上了鱼肉朋友。
而那些老奸巨猾并已经继承爵位的贵族们则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但他们绝对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利益的,因为在谈吐间,撒尼尔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种细小的贪婪气息,当然这是撒尼尔特意装出来的,为了使其显得自然,撒尼尔昨天晚上练了很久的,而起带来的好处就是,使得贵族们明白了撒尼尔和他们是同一种人,同样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么敌意变淡了很多,更多的是一种利用之意。
撒尼尔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坐姿坐在了沙发上,他并不知道,这样会使他看上去不羁、张狂一些,使他本身的那种病态感变得淡一些。
“很累吧。”莫兰迪喝了口水,关心的问道。
“是挺累的,没有想到这群贵族们还挺难应付的。”撒尼尔点了点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明天会好一些的,而且,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达拉斯元帅已经火急火燎的从边境赶回来了,今天晚上刚刚到,明天就回过来,这是自己人,你大可不必像今天这么拘束,”莫兰迪冲撒尼尔说到,“当然,明天来试探你的人就会少很多的,熬过今天就算是完了。”
“呼,那就好。”撒尼尔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揉了揉眉心,便去休息了。
夏诺尔城,城西。
杜拉蒙德点儿郎当的从城外走回来,然后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那座小房子的门,大大咧咧的走进去。
“你是?”塞维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杜拉蒙德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驯兽师,你是谁?”塞维斯站起身来,面冲着杜拉蒙德。
“你是新人吧,我是空中舞者——杜拉蒙德。”因为从未见过塞维斯,所以杜拉蒙德先入为主的将塞维斯当成了他离开的这两个星期内新加入马戏团的人。
“空中舞者?哼。”塞维斯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不过也是一个资质不错的杀手,有什么资格来蔑视我?”杜拉蒙德眯着眼睛,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无聊。”塞维斯摇了摇头,转身走上楼去。
“你”杜拉蒙德怒了,是他的天才之心使他愤怒,他不喜欢别人蔑视他,他认为他应该是到处都倍受关注和赞美的人,绝对不能有人轻视他。
不过他也并不蠢,他并没有直接向塞维斯动手,而是找到了正在商量什么事情的内森和罗尔夫,他明白,他不能向这个团体内的任何一个人轻易动手,否则,这个团体内得另外三个人他是惹不起的,除非得到了这个团体的头——团长内森的许可,要知道,杜拉蒙德是一个很有天赋的魔武士,他相信,他的作用绝对要比那个所谓的驯兽师的作用要大,那么,内森就绝对不会因为那种人来和他作对,只要得到了内森的许可,杀掉驯兽师,易如反掌。
“团长阁下。”杜拉蒙德强忍着怒意走进了二楼的小会议室。
“杜拉蒙德,你有什么事吗?”内森推了推眼镜。
“那个驯兽师”杜拉蒙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