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生啊,你先前回了一趟家,想必范氏她们也跟你说起了葛家昨日来人的事吧?”陶老汉先问。
陶旺生点点头:“是的,大平娘全跟我说了。爹,今个我过来也是想跟您和我娘这说说葛家的事儿……”
陶老汉笑了笑道:“旺生啊,我晓得你想说啥,我跟你说啊,这葛大毛的娘性格就是那样,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葛大毛那孩子没主意,这会子没成亲,啥事儿都是他娘操心,等到咱大兰进了门,自然就是听大兰的,葛家这门亲事啊,是我当年亲自为大兰挑的,大兰是我们老陶家的长孙女,我可是捧在手掌心里疼的啊,葛家真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噗呲!”
陶四喜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陶老汉有点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四丫头,你笑啥?”
陶四喜赶紧止住笑,摆摆手:“没啥没啥,爷你接着说。”
先前酝酿了好久的气氛以及组织了好久的话语陡然被打断,陶老汉一时间也不知从哪捡起了,于是便把问题抛给了呆坐在那里的陶旺生。
“旺生啊,葛家那边,昨日是一点小误会,我晓得你们大房的心结在哪,还不就是看葛家之前分家那么久都没去大房探望过么?”
“其实这事儿啊,也不能全怪人葛家,葛家也有葛家的难处啊,大毛爹前阵子身子不好,摔到了腰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呢,你们大房不也不晓得,也没去探望人家嘛?”
“人家葛母过来,是半个字都没提呢,还是我无意间打听出来的,瞧瞧,他们没来,你们也没去,这事儿不就抵掉了么?大家做儿女亲家,简单,随意些比较好,心胸也好豁达,犯不着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伤了和气,尤其是退亲那两个字,万不可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