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生嘿嘿笑了声,笑得一脸的诚意:“难道不是嘛?”
陶四喜道:“二叔记性真不好,别忘了我们大房早已从老陶家分出来了,分出来便是另立门户。”
“净身出户的时候爷奶可是当着所有人立下了白纸黑字的誓言,不给我爹一文钱,将来赡养也不用我爹操心,因为田地屋宇家禽家畜都是留给二叔你。”
“我爹连赡养二老的义务都没有,怎么可能又添一位姑姑呢?所以,姑姑即便当真被休,这也是二叔你的责任,除非,你也像我们大房一样放弃一切净身出户。”
陶四喜一字一句的说,吐字清晰,条理分明,而且每一点都是局势而言,没有半点捏造和挑拨成分。
陶旺生陷入沉思中。
陶大兰抚掌,“四妹说的对啊,咱都分家了,那就是两户人家,咋能你们家的老闺女被休回来往我们这里塞呢?”
“即便我爹心地善良,那也只能对爷奶有所表示,姑姑那边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爹来赡养,所以二叔,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哈哈哈……”
陶春生气得脸色很不好看。
“听你们这么说,好像我没分家,跟你们爷奶住一块儿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哎,我的苦日子你们不懂哦,我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想吃啥都不行,啥都是你奶一手掌控着,这日子啊,还不如分家!”
陶春生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好像那是消愁的酒。
结果发现是热茶,烫得他嗷嗷的叫,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茶水把身前的衣裳打湿了一大片。
“春生你当心点啊,这么大的人了咋还冒冒失失的,快些擦下。”
陶旺生赶紧递了一块抹布过去,陶春生却不接。
“不擦了不擦了,我回去,看看大姐那边啥情况,真是烦心……”
待到陶春生气急败坏走后,陶大兰又跟陶旺生这追问了一番王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