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老板。”朝小树并没有改变称呼,调笑的继续说:“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租着三个月都没有人租的铺面。”
宁缺随意回答道“地方清净,环境不错,前店后宅,还很便宜,我没道理不租。”
朝小树微微一笑,开口“你果然很有趣,很有意思。”
宁缺一抬眼,问道:“此话何意?”
朝小树笑着看向面“他说你很有趣,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宁缺听言,也看向对面,对面那人,他不陌生也不熟悉,这几日他都看到那人日日躺在门口,什么事也不做,每日都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像是个富家公子,好不清闲,说实话,他有点羡慕那样的生活。
“他是谁,为何会说我有趣?”宁缺疑惑的问道。
“他是我兄弟,是一个神奇的人,相信你会见识到。”朝小树看着叶知秋,微笑的说。
宁缺撇了撇嘴,感觉对面那家伙有点像神棍,从来不认识就说他有趣。
朝小树继续对宁缺说:“这间铺子之所以这么便宜,却一直没有租出去,不是因为别人比你傻,而是因为户部清运司库房要扩建,长安府一直想把这条街的铺面收回去。官府给的补偿向来极少,租这间铺子风险太大,随时都会血本无归...”
宁缺皱着眉毛,看向朝小树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
朝小树平静的装了个逼“因为这条街所有的铺面都是我的。”
宁缺没想到开张第一天的客人就是东家,但也没有过于惊讶。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朝小树便离去了,离去之前,他还大方的免去了宁缺三个月的房租,这倒是让宁缺开心了良久。
朝小树回到了叶知秋的身边,宁缺礼貌的对着叶知秋招了招书手,打了个招呼,叶知秋也回应的笑了笑。
桑桑看着宁缺开口“少爷,那人手里的酒好像很香的样子。”
“废话,那香味少爷我不知道闻了多少天了,还用你跟你说?”宁缺拍了拍桑桑的头。
“走,回去研磨,少爷我要继续写着赚钱。”宁缺转头走向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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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叶知秋看向朝小树问道。
“的确是个有趣的少年,此人看上潇洒,身上却有着常人没有坚韧,而且看他的气质,貌似有着军人气息。”朝小树觉得宁缺挺有趣的。
“呵呵,他的确是军人出身。”叶知秋闭着眼睛回应。
“哦?你知道,看起来小叶你挺了解这宁缺的啊,你们好像也不认识啊。”朝小树疑惑的问道。
“你猜?”他笑了笑,没有解释。
“你啊你,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秘密。”朝小树没有在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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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说这雨由何而来?”叶知秋突然开口,像是在问朝小树。
朝小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叶知秋怎么突然问这个,刚想说什么,叶知秋由自言自语了起来。
“春雨很美,不在于形,而在于意,在于生生不息,连绵不绝,世间花草树木都在雨季吸纳着雨水之中的水汽,它滋养万物。这雨出生于云层之上,来于天,落于大地之上,终于土,中间飘落的过程,是人生。”叶知秋感慨的看着这春雨。
朝小树似懂非懂的看着雨水,他不是很明白叶知秋在说什么,他只是感觉听了叶知秋的话好像在这这雨水之中好像有什么对他非常重要,他觉得要是自己明白了是什么,他就能越过洞玄巅峰,直入知命。
可惜不明白终究是不明白,还是差了那一部。
朝小树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转头看向叶知秋,“小叶,你说的好像挺深奥的,你这是在感悟?”
叶知秋叹了口气,“哎,终究是差了一步。”刚刚他观雨水而感悟,上清境的那层薄膜仿佛要被打破一般,只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见此,朝小树也是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便上前安慰。“小叶,我也不知你在感悟什么,可既然是在感悟天地,那就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不用勉强。”
“嗯嗯,我晓得,总有一天能成功的。”他也没在过多在意,一切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