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准备了。从现在开始夫人要多吃些,保持身体健康,我一会儿给你开几副药,你这两天服用。”
石墨染当即开了药方,“这些药材京城中的大小药房都能买到,严格按照我的剂量服用。我回去把手术告知书写好,明天上午再来。”
张老爷接了药方赶紧让人去抓药材,让张夫人休息,自己送石墨染去前院。路上,张老爷问石墨染,“石大夫,这手术可有危险?”
“她这样的情况风险是一半一半,若是不做手术能过冬天都是我说的多,一两个月的事。”胎儿在六七个月应该就没了,恐怕是想保住胎儿一直保胎,药物用多了,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另外一个原因是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年轻人,所以才这般虚弱。
石墨染说道,“张老爷如果担忧害怕,犹豫不决,这两天好好想想。想好了,提前来告诉我。我开的药可以服用,对她身体有好处。”
张老爷确实犹豫了,害怕那一半的风险早知道这个孩子就不要了。以为是晚年得子,老蚌生珠,谁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他追悔莫及啊。
张老爷叹息一声,“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与夫人少年夫妻,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穷小子,我家夫人是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她看上了我,我也喜欢她,可惜穷富差距,被棒打鸳鸯。
后来我们私奔了,她凭借经商的头脑帮着我做点小生意,勉强度日。后来陆续有了大儿子、小儿子和小女儿,辛苦拉扯三个孩子长大,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
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孩子们成家立业,女儿也出嫁了,家业交给孩子们打理,我们来这里个庄子。夫人有孕,晚年得子我们都很高兴,怀孕后身子每况愈下,一直用药保着。
谁曾想,保着保着弄成了如今的状况,我真的很后悔啊,不该那么贪心。”
说着说着,张老爷哽咽了,老泪纵横。
“她这个情况一定要做手术才有生的机会,若不然后面会越来越痛苦。”石墨染看这个张老爷很爱张夫人,“当然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我等你们的消息。”
张老爷要好好想想,送石墨染去了前厅后,付了十两诊金,恭敬的把她们送走了。
上了马车,夏侯靖问里面的情况,“墨染,如何,能治吗?”
石墨染笑着道,“能治,只是治疗过程中有风险,张夫人同意治疗,张老爷心疼张夫人有些犹豫。我给了他两天时间考虑,正好这两天我也要做准备。”
手术的工具准备齐全,手术后用药,还有手术的时候需要助手。她看向刘欢欢,她太柔弱不行。看来,要去买一个粗壮胆子大的丫头了。摸了摸刚得到的十两银子,买一个吧,自己不用给欢欢打下手。
夏侯靖送她们回去,石墨染看天色已晚便没留她们用饭,送了点心给她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