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血腥味十分的重。石墨染扔了背篓往里面跑,“夏侯云逸,你受伤了?”
“小声点,震得本王伤口头,赶紧过来看看。”
还能揶揄她,死不了。
石墨染把外衣脱了,洗了手走进内室。夏侯云逸虚弱的躺在床上,原来嫣红的嘴唇有些泛白,看到她进来,招招手,“肚子被捅了一剑,你看看。”
说的轻松自如,仿佛就是手指头被割破了皮。
“你别说话。”石墨染掀开被子,包扎的布在往外渗血,里衣都被染红了。石墨染冲着外面喊道,“赶紧去把我的医药箱拿来,我房间架子第二层的药包拿来。”
侍剑已经飞出去了,他的轻功最好,来去一眨眼的功夫。
石墨染给他把了脉,侍剑就将医药箱送了进来。石墨染不敢耽误,取出银针止血,为了他一颗麻醉散的药丸,“你就庆幸人家没捅到你腰子,要不然,你这辈子和太监做兄弟吧。”
“当然有那么严重,腰子受了伤,不利于尿,还有可能不举。”石墨染戴上口罩后,解了捆绑的布条扔进盆里,伤口消毒,取了羊肠线开始给他缝合。
夏侯云逸觉得她认真的模样格外好看,自己肚皮变成了布一样,被缝合在一起。
吃了药不同,缝合包扎的全过程他都面带微笑的看着石墨染。石墨染一抬头,与他微弯的眼睛对视,白了他一眼,“还笑得出来,就那么半寸就伤到你的腰子了。”
“本王不怕,不是还有你,你不是自夸是神医。要是连这点外伤你都治不好,以后还怎么吹牛。”夏侯云逸拿了手边的帕子给她擦汗,“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是怕本王死了吗?”
“有点,您可是王爷,若是宇哥三长两短,我就没大腿抱了。”石墨染给他盖上被子,“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还得重新找个大腿抱。”
夏侯云逸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死胖子,你胆子不小。”
“别乱动,咳嗽要忍住,不然把线弄崩了,我再缝一次没关系,就是没有麻药了,你受不受得住。”石墨染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失血过多,我去给你熬药。”
给他吃了两颗伤药防感染,“你说你出门不是带了那么多人,怎么你伤的这么重?你功夫不是挺好,对方得多厉害啊。”
想想又道,“不要告诉我,我就是胡乱说说,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保命要命。”
说完,端着盆出去了,交给侍书处理,她去厨房熬药。
麻药劲儿过去,伤口开始疼了,夏侯云逸龇牙咧嘴,“胖女人,一点都不心疼本王。”
一会儿石墨染端着药进来,夏侯云逸疼的哼哼了两声,“好痛,动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男人还撒娇,石墨染舀了一勺,吹了吹药汁,“我喂你吧。”
吃了药后,夏侯云逸沉沉睡去,石墨染以为他睡着了,起身要走,被他拽住了手,“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