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错愕地看着赵成,后者脸色一变,笑得格外僵硬。
“二丫,你瞎说什么呢?二叔就是跟你闹着玩的而已。”
他强硬地把赵二丫扯回去,在赵言看不到的地方,目光阴冷得如毒蛇一般。
“时候不早了,你爹娘还在家里等着呢,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你估计又得挨打了。”
赵二丫捂着嘴,泪流满面,瘦小的身躯颤抖不止。
赵言常年在外当兵,鲜少回来,跟赵成一家人倒也不熟,见赵二丫“乖乖”跟赵成走了,倒也没有在意,只当他们是在开玩笑。
倒是慎昭,目光久久地落在了赵成身上,幽深得如化不开的浓墨。
跟着赵言一路往前走,两侧的村民纷纷盯着他们看,呆滞的双眸中泛着一丝精光,防备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就仿佛是在打量着砧板上的肥肉一样。
温凌被看得浑身发毛,凑到了温虞身旁,小声道:“我怎么感觉这儿的人都怪怪的。”
温虞扫了一圈,忽然“咦”了一声,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印堂发黑,命犯血煞,冤魂缠身,这些人活不长了。”
温凌顿时更害怕了。
一旁的贺玄嗤了一声,“定北王府到底是有多穷,连王妃都干这种招摇撞骗的勾当?”
他明着是在骂温虞,却是把慎昭也损进去了。
温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可穷了,贺司马什么时候把诊费结一下,我给你用的伤药可都不便宜啊。”看书溂
贺玄硬邦邦道:“我堂堂晋州司马,还缺你那点银子不成?待我回了晋州,自然会双倍奉还!”
“诶,这是你说的哦!一共一百五十两,双倍就是三百两,看在云惊墨的份上,给你打个折,收你二百五就好了。”
二百五……
骂谁呢?
贺玄表情扭曲,咬牙切齿,“三百两就三百两,不用你打折!”
温虞跟温凌窃窃私语,“我感觉我好像要价要少了,这傻大个看着挺有钱的样子。”
贺玄:“……”
你敢再大点声吗?
一路斗嘴到了赵言家,听到动静的玉竹她们纷纷跑了出来,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
“哥哥!”
云岁岁兴奋地扑进云惊墨怀里,云惊墨看着安然无恙的妹妹,郑重地向玉竹他们道谢。
玉竹连忙摆手,“云公子这就见外了,大家都没事就好。”
几人简单地叙旧了几句,温虞便赶紧去看陆渊和裴念安。
陆渊的腿伤确实很严重,治疗得也不到位,温虞只能拆了纱布,清洗伤口,重新给他接上。
但比起陆渊,明显裴念安更棘手。
温虞摸了摸他的脉搏,又检查了他的脑袋,问道:“他昏迷多久了?”
“已经整整两天了。”玉竹忧心忡忡,“小裴他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脑袋有瘀血,得赶紧处理,不然就算醒来了,变成傻子都有可能。”
得知裴念安的问题这么严重,顿时几人都慌了。
云岁岁眼眶水汪汪的,“温姐姐,你一定要治好小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