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这个肯为你断手指的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贺思勉说。
“休得取笑,打死你。”丁胜男嗔道。
说笑间车开到了那家叫做‘澎湖湾’的休息吧,这名字起得挺乡土的,但从外观来看,装修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贺思勉准备下车进去,丁胜男拦住了他。
“别急,郭小林应该还没到。”丁胜男说。
“那咱们在里面等他啊,在这车里闷坐着?”贺思勉说。
“郭小林现在毕竟是混混,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万一他要是起坏心,带了几个混混过来找麻烦那怎么办?不防一万,也要防万一呀,咱们先在这里等着,如果他一个人来,那咱们就进去,如果他带了人来,那咱们撤退也要方便些,你要是再受到伤害,那你妈非把我撕了不可。”丁胜男说。
“哟,这还挺机灵的呢,跟谁学的?”贺思勉笑道。
“吃亏吃多了,自然就会变得机灵起来,我主要还是担心你,可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不然我真的是没法交待了。”丁胜男说。
“这说得你好像反而成了我的护草使者一样,岂有此理。”贺思勉说。
正说着,郭小林到了,他是坐出租车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好了,他来了,应该是没带人,咱们进去吧。”丁胜男说。
郭小林做了一个时尚的发型,穿着也比原来讲究多了,看起来倒也挺精神的。
“介绍一下,贺思勉,郭小林。”丁胜男坐下说。
贺思勉眼睛只是向郭小林的左手看去,郭小林被他看得火起,索性把手扬起来晃了晃,“九指神丐洪七公,看清楚了没?”
那个指头虽然断了很久,创口也早就痊愈,但那齐齐少了一个指头的手,伸出来还是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丁胜男忽然想,那一个活生生的指头被剁掉时郭小林得有多痛啊?
“挺好的,有个性。”贺思勉讪讪地说。
“有个性,那你把手伸出来,我也让你个性一把?”郭小林说。
“不必了,不必了,我不需要个性。”贺思勉摇头说。
不知道为什么,贺思勉一看到郭小林那断了的手指,心里对他就没有那么反感了,一个男人如果肯为一个女人奋不顾身,这样的男人,至少是有血性的,只要有血性,那至少这个人就有值得尊重的一面。
“我确实应该向你们道歉,鬼仔和阿丑都是我兄弟,他们以为我和胜男有什么,就误会了,结果就造成这样的局面,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足以弥补你受到的伤害,我只想说,这笔债就算在我头上,以后如果有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会全力帮忙,我只是一个小混混,没什么本事,高极的忙我也帮不上,但苦活粗活拼命活,我还是可以使得上力的。”郭小林说。
“算了,我也不需你为我去拼命,生命那么珍贵,哪能随便拿来拼?你的歉意,我接受了,以后管好你兄弟,别没弄清楚状况就胡乱伤人,那一刀要是把我给弄死了,那我不冤枉?”贺思勉说。
“一定,那就这样了,胜男,那是我的新号码,有事记得打给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郭小林说。
“你叫我们来,就说这么两句就走了?”贺思勉说。
“我本来就只是想向你们表达我的歉意,现在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当然就不打扰你们了。”郭小林有些失落。
“其实我和贺思勉……”丁胜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思勉打断。
“其实我和胜男结婚的时候,还是会请你的。”贺思勉说。
“结婚?你们这就……?”郭小林瞪大了眼睛。
“哦,暂时还没考虑,我是说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你的,不打不相识嘛,也算是朋友了。”贺思勉说。
“那恺子……”
“你是说程恺?我们也会请他的。”贺思勉说。 嫂索 情深逼人
丁胜男本来想解释两句,但贺思勉嘴实在太快,也容不得她解释,贺思勉已经把话说死了。
“很好,祝福你们。”郭小林站起来,低头点了一只烟,走出了休闲吧。
“你搞什么?不是说只是做名誉上的恋人吗?”丁胜男说。
“我也没要你真做啊,我只是想试一下郭小林的反应,他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痛苦,看来他真是喜欢你哦,丁胜男,你这桃花太多了,以后会很麻烦。”贺思勉得意地笑。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丁胜男皱眉道。
其实丁胜男倒也不是担心郭小林会吃醋,他只是担心郭小林会打电话告诉程恺,虽然她和程恺其实也没有正式恋爱,她们的情路也一直阻碍重重,但丁胜男并不想让程恺误会她。
有些东西,明知道很难得到,但执念却不会轻易消除,白杨村夕阳下水库大坝上那个柔弱少年的身影,一直深藏在丁胜男的心里,靠时间积累和沉淀下来的东西,总是让人最难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