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恺面有难色,“你为什么总是要追问这个问题?”
丁胜男更觉得可疑,“你不是说?小姐很精明吗。
“其实这个真的不重要了。”程恺说。
“快说,你是怎么说服?小姐给你投资?你做了可行性分析报告之类的商业计划书?然后说服了?小姐?”丁胜男问。
“没有,她压根没看我的商业计划书,当时她正在陪她儿子玩耍,她让我陪她儿子下象棋,五战三胜,只要我赢了,她就给我投资。”程恺说。
“你不是说?小姐很年轻么,她儿子能有多大?让你和一个孩子下棋。这不是摆明轻视你么?”丁胜男说。
“是啊,她儿子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嫩得不行,长得瓷娃娃似的好看,但冷眉冷眼的,还不爱说话,我一听让我和一个小孩下棋,我就火了,心想这不摆明羞辱我么,可你猜那那娃娃怎么说?”程恺说。
“怎么说??”丁胜男也来了兴趣。
“那娃娃奶声奶气地说,他可以让我赢。我一听这就更火了,大人欺负我也就罢了。小孩也欺负我,于是我决定教训一下这小娃娃。说好下五局,谁先赢三局谁就胜出。”程恺说。
“我去,你还真和一个小娃娃干上了?”丁胜男说。
“是啊,结果五局下来,我……”程恺忽然又是面现难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五局全赢了,结果把那孩子给惹哭了,?小姐更不会给你投钱了。”丁胜男说。
“结果下了五局,我赢了一局……”
丁胜男刚喝到嘴里的柠檬茶差点没喷出来,“什么?你输给了一个小娃娃?程恺你可真能丢人!”
程恺一脸的苦相,“那娃娃着实厉害。人家高手都是讲究沉稳布局,可他就是凌厉猛攻。吃子吃得我鬼火直冒,只好跟着他也猛攻,但我的棋风以沉稳见长,被他带动起进攻之后,果断是攻不过他的,结果我惨败。你别笑话我,那娃可真不是一般的娃,我觉得那简直就是个天才。”
丁胜男从一开始的吃惊变成大笑,“自己差劲就别找借口了,难道?秋荻的儿子是红孩子儿不成?脚上还蹬俩风火轮?你说你都二十好几的人,输给了一个娃娃,你还要好意思在这里说,啧啧,程恺,你这两年确实进步了,那就是脸皮变厚了。”
面对丁胜男的奚落,程恺倒也不恼,“后来?小姐告诉我,其实那孩子学棋不到半年,但是却能战胜那些比他大很多的师兄,所以我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然后她就投资给你了?不是说你输了就没得谈吗?”丁胜男问。
“她说如果我拒绝与她儿子下棋,那说明我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她说做大事的人光有激情没有用,还要沉得住气,更不能眼高手低,因为创业艰难,路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和挫折,如果我要是心高气傲沉不住气,那她就没有必要投钱给我,因为投了也是打水漂。”程恺说。
丁胜男听得眼睛一亮,“这话说得大妙,这个?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原来是她就是考验你的心性,要是你拂袖而去,那说明你不是一个能做事的人,这人我得见见,真有意思。”
“是啊,所以我很佩服她啊,她说不管对方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还是一个古稀老人,只要对方是你的对手,那都应该认真对待,其实她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厉害,但就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所以让很多人轻敌,这样他往往能胜出。”程恺说。
“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啊,今晚我得请她吃饭,我一定要交这个朋友。”丁胜男说。
“那你答应把你们的项目给我做了?”程恺说。
“这个我还得考虑,你把计划书和报价给我,我要和其他的竞标公司比较一下,如果你能胜出,那我就选你们公司,我可不会因为认识你就给你开绿灯。”丁胜男说。
“好吧,那你需要多少时间能决定?”程恺问。
“我得仔细研究一下,晚上见过?小姐再说吧,你带我去见她们,不会唐突吧?”程恺说。
“好像是会有些唐突,要不我先打电话知会她们一声?”程恺说。
“你就说我在江宁呆的时间长,她们如果是来考察的,我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就不会显得唐突了。再说了,我是认识朱虹的,朱虹曾经帮助过我,现在她到江宁了,我当然得尽地主之谊。”丁胜男说。贞杂团亡。
“那好,我就这样跟她们说就行了,不说公事了,咱们能说说私事吗?”程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