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陆,单名一个豫字,大家都叫我陆参军。”陆豫一言一语如环佩之声,清润悦耳,他指了指另外两名男子,“听闻是姑娘救了在下的两位朋友,陆某在此谢过姑娘了。”说罢朝步裔兮抱拳揖礼。
步裔兮还礼道:“陆参军不必言谢,是两位公子救裔兮在先,何况真正出手相助的是裔兮的师叔祖。”
陆豫言归正传:“步姑娘,其实此番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问,愿姑娘据实已告。”
“陆参军请讲,裔兮一定知无不言。”
陆豫望了玄衣公子一眼,对步裔兮道:“今日一早,我们收到消息,在天葵山附近有我们要找的人和物件,可是我朋友去找之时,姑娘却说他们会无功而返,事实也正如姑娘所说一般一无所获。不知姑娘是凭何断定结果会如此呢?”
步裔兮眸光晶莹剔透,道出凭据:“裔兮粗通六壬之术,提前为两位公子占了一课,故此知晓了结果。”
屋内三名男子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那玄衣男子明显不大相信。
陆豫也有些惊奇,不想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居然通晓六壬之术。为解心中疑惑,他又问道:“不知姑娘起的六壬盘局中是如何显示的?”
步裔兮听他如此询问,便明白他多半也是懂得术数之人,于是解释道:“当时起的盘局上,亥地临玄武,‘玄武居亥曰伏藏,伏藏则隐于深邃之乡’,盗贼不能擒获,物事寻找不回。”
陆豫闻言目露惊喜:果然是个内行人。他给玄衣男子递了个饶有深意的眼神,心里虽然肯定了步裔兮,可是为了能说服旁人,他决定再试探一回:“姑娘除了通晓六壬之外,可懂奇门、子平之术?”
步裔兮从容答道:“奇门师叔祖不曾教我,子平术倒是会一些。”
“步姑娘,实不相瞒,陆某略懂一些奇门阵法,但对六壬、子平这些占断人事测算八字之术却不甚了解,可否请姑娘帮我算上一卦?”其实陆豫所言不尽属实,他对子平术还是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