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豫当作没看见他的不悦，依然坚持己见：“全都城里无人不知戾王殿下用人唯贤，只要是贤才，即便是个小女子又何妨？”

玄衣男子又啜了一口茶，沉吟片刻。他是太启国二皇子姒天旋，弱冠之年，受封为戾王，麟凤之姿，皎皎绝尘，世人传言他性情冷硬，狂傲暴戾。然而不论外人对他有多少非议，对于他惜才这一点却从未有过微词。

陆豫见他迟迟不出声，以为他多半是同意了，孰知下一瞬却听到他冷然地吐出两个字：“免谈。”

凭自己对他多年的了解，陆豫明白一时半刻是说服不了他了，只得暂时把这事搁置不提，提起旁事：“殿下，如今癸朗等贼众奔逃在外，一时难以擒获，只能等待暗探的消息，若此次剿匪失利，皇后与恒王定然不会放过对殿下落井下石的机会。依臣看，不如先着重查找《太一经》的下落，若找到《太一经》，圣上龙颜大悦，即便剿匪失利，想必也会对殿下从轻发落。”

姒天旋满不在乎地轻嗤：“轻罚重罚又有何区别？横竖是再多一项罪责而已，孤，不在意。”

越川心下暗暗叹息：看来主子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圣上对他的漠视与憎恶了。想想主子本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理应成为最得宠的皇子才对，可是却从小受尽冷落与嘲讽，长大成人后，还因各种传闻成了最不可能成为储君之人。唉！

陆豫身为姒天旋的至友兼谋士，自是明白他说出这番话时心里作何感受，为了避免谈话变得愈发沉重，便适时选择沉默。

姒天旋起身离开，去了他住的天字一号房，越川也紧随其后，回了天字二号房。他们离开没多久，陆豫便收到了一封戾王府密探发来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