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烟细腻柔弱的皓腕被索依握得生疼,秀眉紧皱:“快放开我,好疼!”
索依讨厌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只想给她个教训,见她喊疼,便也松了手。
花含烟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红了一大片,委屈地几欲堕泪,恨恨地嗔视索依一眼:“乡野蛮女,真是粗鲁不堪!翠霭,我们走!”
说罢转身甩袖离去,经过步裔兮身旁时还满含怒意地斜了她一眼。
步裔兮悠悠地看着她走出庭院,对于她的满腔愤怒不打算放在心上。
索依走至步裔兮身边,望着花含烟的背影轻哼一声:“什么长雒城第一美人,才貌兼备,温婉端庄,这都是哪个不长眼的传出来的?根本名不副实嘛。”
“或许,她在别人眼中就是名副其实的。”步裔兮漫不经心道,忽然想起方才索依与花含烟的拉扯,“小依,你刚才没真弄伤她吧?”
索依摇头:“没有。我就是吓唬吓唬她,灭灭她的气焰。她手上的红印一会儿就消了。”
“好。”步裔兮听她这么一说也便放心了。万一真不小心伤了花含烟,她怕花家会对索依不利。
回府的一路上,花含烟都郁悒不已。及至到了后院,心里的气还未消除半分。
“哟,瞧这怒气冲冲的,是谁这么大胆惹姐姐不高兴了?”一个尖细娇软又略带夸张的女声传入花含烟耳内。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花含烟瞥了那女子一眼,“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那女子樱唇轻咬,一双柔媚的眼里含怨带怒,却又不敢与花含烟公然争执,只死死地盯着她。
“哼,想对我冷嘲热讽,等你哪天爬到我头上去再说!不过……只怕你永远没等不到那一天!”花含烟哼笑一声,不再多看她一眼,昂首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待她的身影看不见了,那女子才咬牙低斥道:“花含烟,你别太得意!用不了多久,等我成了恒王妃,我一定会让你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两姐妹的恩怨由来已久。
因为花含烟是花言发妻吴氏所生,是嫡出长女,而花可蕊的生母郝氏原是花言的侍妾,在吴氏病故后,郝氏才成了花言的继室。依礼郝氏的名分正了,花可蕊的地位也应该得到提高,可花含烟却倚仗着花言的宠爱,一直处处欺压花可蕊。
花可蕊沉浸在自己的愤恨之中,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可蕊,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花可蕊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只见花言不知何时过来了。她像往日一般恭敬地喊道:“爹!”
“嗯。刚才看到你姐姐了吗?”花言问道。
“看到了,姐姐好像闷闷不乐的。”花可蕊似是担心地问道,“爹,您不是说姐姐就要成为戾王妃了吗?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她好像一点也不高兴似的。”
说起这个,花言便一肚子怨怒,他冷哼一声:“你姐的事你别过问。走,先去找你娘谈谈你与恒王的事。”
花可蕊闻言,羞赧地应声,跟着父亲往母亲庭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