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只公鸽子死了?”索依一时错愕,不敢相信地蹙紧了眉头。
“是啊,早上发现之后还跟公子说了,公子好像出去找你了,他没跟你说吗?”
索依愣了愣:原来他去找我是要说鸽子的事。忙道:“选鸽子的事晚点再说,我先去书房。”
一路小跑至书房,敲了敲门,没人应。用手一推,却发现门里面上了栓。
看来他把自己关在里面呢。索依抿了抿唇继续拍门:“豫郎,是我,你开开门啊。你在别院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们当面说清楚好吗?”
门内的人依然无话。
“你肯定误会我了,我没跟花似锦纠缠不清,是他新当上了禁军都尉,跑来找我,还说了一堆……那些话,但是我根本没听进去。我早就跟他说清楚了,他其实心里喜欢的并不是我。你开开门好吗?”索依扬着清脆的嗓音解释道。
过了片刻,屋里总算传出了陆豫的声音,很低沉却又能穿透门窗,一字不落地传入索依耳内:“你向来行事如此,本也无需跟我解释什么。你回去吧,若是冻坏了身子,我也不好与裔兮交代。”
索依心里一阵委屈,微嘟着红唇道:“你还是不信我?什么叫我向来行事如此啊?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无仇无怨的,我总不能把他打出去吧?我就是想要说服他,让他死心罢了。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陆豫听了似是十分气闷,口吻冷硬中夹着愠怒:“是!我不讲道理!你与他暧昧不清,说说笑笑,孤男寡女的,你有道理!试问,明知道他对自己有企图,明明以前拒绝过他,现在又吊着他,这样的事,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这样做?”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索依顿时鼻头一酸,两眼盈满了泪花,心中有莫大委屈,哽咽道,“我……何时吊着他了?我一直在……拒绝他,你胡乱冤枉人……”
旁边的粟骕赶忙递上手绢,温声道:“姑娘,擦擦吧。”
索依接过来,用力擦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喊道:“陆豫,你开门,出来,我们把话当面说清楚!你不能这么冤枉我!你出来!”
说罢又开始双手拍门。
陆豫亦高声回道:“你走吧,该说的都说了,无需再谈。”
索依一时气急,叫道:“你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这门砸了?”
“呵!”陆豫的声音近了些,讽刺地冷笑一声,“你本事可真大啊!除了大打出手,你还会什么?哪像个姑娘家的样子?”
“你……你混蛋!陆豫你混蛋!”索依心头火起,使劲踹了几脚书房的门。踹完之后只觉得脚尖又疼又麻,忙用双手抱住轻轻地揉。
陆豫也气不打一处来,像是一定要与她争个高低似的口不择言:“我是混蛋你还跟我谈什么?还不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索依满脸涨红,心下又气愤又难受,还欲再大声顶回去,却听得粟骕忿忿不平地从旁劝道:“姑娘,走吧,何必在这里看他脸色?这么不可理喻,以前还真是看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