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占了一课,明日恒王后院确实会出事端,不过,也有法子可以安然避开。”
程嫣如素知晓步裔兮能占会断,也愿意相信她,问道:“依姑娘看,我该如何应对?”
步裔兮遂将自己想到的应对之法告知了程嫣如,程嫣如道了谢,告辞离开。
次日下午,步裔兮心里惦记着恒王府的事,不知到底是否如盘局上显示的一样,想派人打听又恐传话之间会有遗漏,便亲自来了程家医馆,打算问问程嫣如。
她到医馆之时,正好前来问诊的人并不多,等了一会儿,病人陆续抓完药离开了。
程嫣如这才得空与她闲话。正欲跟她说一说今早在恒王府的所见所闻,忽然瞥见门外有两三个家仆模样的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厉声质问:“姓程的,你开的什么药?我们侧妃喝了之后,竟然滑胎了!”
步裔兮与程嫣如皆是一惊,默默对视一眼。
程嫣如面色肃然道:“我断不会开致使侧妃滑胎的药,你莫要信口胡言。”
那人满脸怒容,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张拍在旁边的桌案上,低喝:“谁胡说?你开的药方还在这呢,还能冤枉你不成?”
另一个人道:“别跟她废话了,先带去王府再说。”
说着,便要上前来拽程嫣如的胳膊。
程嫣如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步裔兮见状立即挡在她面前,冷眼看着那几人道:“恒王府的人都这么无法无天的吗?即便要押人问话也是官差的事,尔等有何权力?”
那三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微微震了震,愣了片刻,其中一个道:“她害了恒王殿下的子嗣,我等是奉殿下之命前来带她过去问话,有何不可?劝你别多管闲事!”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害了恒王的子嗣,那她去了恒王府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吗?”步裔兮轻轻冷笑,又朝医馆门外望了一眼,“出去告诉你们主子,要么就在此把话说清楚,要么就回去给长雒府衙递状子。想就这么把人带走?不可能!”
那为首的听了勃然大怒,撸了撸衣袖便要冲步裔兮挥拳头:“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
话还未完,一个带刀护卫突然横在了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冷声斥道:“想去戾王府走一趟吗?”
那人顿时愣住了,他身后两人也是一惊:莫非眼前这女的是戾王那个未婚妻?
二人立马拽了拽那人的衣角,示意他后退一些。
步裔兮又道:“你们方才说的事可大可小,若是告到长雒府,不日,全城上下都会知道恒王后院的丑闻;可若让你们主子来这里好好把话说清楚,便只有我们这几个外人知晓,这件家丑还可以在你们恒王府里自行解决。要不要去传话,你们自己掂量。”
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先走出了医馆。
程嫣如见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方才她当真被这几个家仆的气势吓到了。来到步裔兮身旁小声地问:“你怎么知道恒王殿下在外面?”
“不是恒王,是恒王妃。后院出了这样大的事,她肯定要出面处理。”步裔兮低声回道。
话音刚落,便见曲媱缓步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和家仆。
步裔兮和程嫣如一齐上前见礼。
曲媱蛾眉深蹙,神情凝重地看着步裔兮:“步姑娘,不知有什么话需要在此讲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