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步裔兮还未过门,尚未成为真正的戾王妃,姒天旋在某些方面行事还不能名正言顺,一不小心或许就会遭受姒天枢或姒天玑等人的弹劾。故此,他目前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步裔兮。
他方才虽然名为让圭余配合调查,其实远不止那么简单,这一点姒颛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他当真是没想到姒颛会如此爽快地把人交到自己手上。
圭余一接到姒颛的口谕,便知姒天旋已经怀对自己起了疑心,但到了姒天旋面前,却还是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不知戾王殿下希望贫道如何配合调查?”
姒天旋没有应声,只是朝身边的护卫递了个眼色,三名护卫便“唰”地一下上前反扣住了圭余的胳膊,眨眼间便将其绑得结结实实。
圭余惊慌不已:“殿下这是何意?殿下,贫道只是受命前来协助寻人的,可不是来受罪受刑的!殿下,您若对贫道用刑那便是违背圣意,犯了欺君之罪啊!戾王殿下!”
“到了孤这儿,可就由不得你了!”姒天旋脸色阴沉得骇人,嗓音寒凉得令人胆颤,“说!是谁指使你掳走了孤的未婚妻?”
“冤枉啊,殿下!”圭余惊骇得连连摇头,“贫道只是偶然遇见了步姑娘,知她断事如神,便请她去阁楼一坐,想与她谈论一下占断之术,不想还没等贫道开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淡淡的熏香,紧接着贫道便昏了过去,没了知觉,至于后来如何,真是一毫不知了啊!”
“呵……这种不堪一击的理由,骗鬼呢?以为孤会信吗?”姒天旋见他犹自狡辩,怒从心上起,“啪”地一声手掌重重往旁边的桌案上一拍,“老实交代,孤还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孤可不管你是何身份,照样大刑伺候!”
“殿下,您不能这样,您这是滥用私刑,这是触犯律法的!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谁劫走了步姑娘,真的,我也和其他人一样被迷晕……”
姒天旋闻言冷笑:“其他人都被迷晕了?不见得吧?不是还有一个假冒步裔兮的人一直好好的么?”
“她……”刚一出口,圭余便神情一僵,自知失言,方欲自圆其说,忽听得姒天旋极不耐烦地吼道:“上刑!”
护卫动作飞快,夹具一套上圭余的十指,便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啊……戾王,你这是滥用私刑,等我回宫,一定禀明圣上,请圣上为我做主!我一定……啊!”
又是一声惨叫回荡在众人耳边。
圭余毕竟是长期盘坐闲居之人,连重活都没干过,哪里经得住姒天旋的大刑伺候?不过接连几下,便昏厥了过去。
姒天旋又让护卫把他弄醒,看着面前痛苦难耐的人,姒天旋冷哼道:“滋味如何?好受吗?孤告诉你,孤心里的滋味可比你难受千倍万倍!”
紧接着,他绕着圭余走了一圈,目光如尖刀一般狠戾非常:“孤也不怕告诉你,贯孚是孤的人抓走的,孤用他换回了端灵。此时步裔兮丝毫不知,你想报仇尽管冲着孤来!
“你若愿意供出背后主谋,说出步裔兮的下落,孤立马可以给你一个替贯孚报仇雪恨的机会!”
话音一落,姒天旋瞥见圭余的眸光闪了一闪。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仔细考虑清楚。”姒天旋早已没了耐心,但欲速则不达,他不得不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