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跟他也没关系。”索依言辞闪烁。
“小妹,你值得一个尊重你全心全意待你好的男子来守护你,给你幸福。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懂吗?”
“嗯,我明白,谢谢二哥。”索依知道,除了父亲之外,最疼她的便是二堂兄了。
是夜,索依躺在卧塌上迟迟未能入眠。
在长雒的日子,与陆豫之间经历的点点滴滴如山泉般止不住地涌现在脑海。
更漏已残,她却仍毫无睡意。
当初回到凉州之后,她很快便给裔兮飞鸽传书,可过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收到回信。她又写了书信托去长雒的商户寄送,每隔一个月写一封,可仍然如石沉大海。
她不免有些忧心,今日适逢初一她便动身去庙里进香,一来为裔兮祈祷平安,二来,请三清神像做个见证,她决定放下心里那段过往,忘掉那个令她又爱又怨的男人。
几番辗转反侧,终于心里生出一团闷火,暗暗怨怪那位“不速之客”:好不容易决定要忘记他了,他又跑来做什么?
陆豫这一次可真是他有生以来醉得最厉害的一次,从下午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拂晓才迷迷糊糊醒来。
揉了揉双眼,拍了拍脑门,他只有一个感受:疼!头疼如刀绞。
望了望窗外,天微亮:这……我睡了这么久吗?
依稀记得自己之前还在跟索家二公子对饮畅谈的啊!那岂不是错过了小依回府的时刻?
他立马从榻上爬将起来,有点踉跄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清晨的凉气扑面而来,他登时定住了脚步。
这么早,小依也许还在安睡呢。而且,索家的人大概也不会轻易让自己见到她。
昨日那顿午膳,一开始他还没觉出来,真以为索二公子是热情好客,可喝了两碗酒之后,他品出了索詹的用意——替小依出头。
他也不恼,佯作不知,任凭索詹劝他酒,直到喝得不省人事。
沁凉的晨风钻进了他的领口,不冷,反觉一阵舒爽,头似乎也不疼了。他抖擞抖擞精神,决心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和索依见上一面。
“陆参军醒了?”路逢从隔壁房间出来,手里提着一壶茶水,“还要喝水吗?”
昨晚陆豫在睡梦中一直喊口渴,把客房的茶水都喝光了。
“你一说还真有些渴了。”陆豫同他进了客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尽,拿出汗巾擦了擦嘴角,“这里的早市不知在那条街?你们可知道?”
“在东大街,应该马上开市了。”
“好,稍候片刻,你带我过去。”陆豫说罢赶紧去梳洗更衣。
索依的三位堂兄是伯父家的三个儿子,一母同胞,皆会些拳脚功夫,尤其三堂兄索腾骑射武打最为擅长,每日还勤练不辍。
索依家和伯父家比邻而居,有时索依在院子里望见堂兄练功,也会兴冲冲地跑过去让他们教自己几招。
今日亦是如此。
故而,陆豫双手拎着大盒小盒的礼物来到索依家门口时,又一次听见门人说道:“姑娘不在家,去隔壁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