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又是一巴掌,少年又吐出一口五彩斑斓的鲜血。
又是一巴掌,这次少年喷出的是鲜红色的血液。
叶明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这代表这少年的病症确实好了。
接连被打了两三巴掌,少年从短暂的懵圈中回过神来,转身看到身后是一个年龄比他略大上一些的少年。
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到自己姐姐说:“还不感谢先生,这是我从新开的医馆中请来的大夫!”
女子连声催促,少年心领神会,飞速的郑重行礼:“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叶明轻轻点头:“好了,诊费付一下吧!”
提起了这个话题,那女子脸上闪过几抹窘迫,手捻着衣角,也不等她说出什么拖延几日的话语,叶明已经是提前开口了。
“20枚灵石!”
这个数字并不高,远远低于这对姐弟的心理预期,甚至两个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20枚灵石太少了,哪怕少女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筑基境,也能轻松的拿出这笔诊费。
就算是之前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医师,每次只能简单的治些表面症状,也要收走百枚灵石。
可如今这位让他痊愈的年轻人,居然只收20枚灵石。
叶明见到那两人发呆,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反问道:“怎么了?没有嘛?”
如果连这点灵石都没有的话,这两人未免混的也太凄惨了。
“有的有的!”
女孩儿反应过来,连忙回答,话语中满是感激之意。
把二十枚灵石恭恭敬敬的递给这人。
叶明接过了灵石,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两人缓步离开。
只留下了如同还在梦中的两人,女孩呆呆地看着离开的背影,半晌,飞快的扭头看着自己弟弟:“你真的好了?”
少年忙不迭的点头,眼中星光点点,好似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而就在他们院子外的不远处,一双眼睛消失不见。
……
一间富丽堂皇到了极致的宫殿,大殿之中装饰得十分豪华奢侈,但显得有几分空荡。
只有坐在主位之上的一个男子,静静的翻看着手中文书。
过了片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快步走到了那男子身边
男子看完了手中的文书,接过那道身影递上来的清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见那个人没有离开,这才缓慢的开口:“有什么事吗?”
男子五十上下,一根根发丝雪白,身穿着黑色的九爪龙袍,虽然精神还算抖擞,但垂暮之气难以掩饰,如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
他身边,是一个同样须发皆白的老太监,刚刚送上清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奴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见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老家伙如此惶恐,男子不由得挑眉。
“你这个老东西……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监不敢隐瞒,连忙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男子脸上原本还略带笑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云密布。
“陛下让老奴关照的那两位,今日那位小公子突然犯了重疾,小姐去找医师,却发现那家医馆无故关门,险些酿成大祸。”
“是老奴监管不力,忽略了此事,请陛下责罚!”
男子脸色阴沉了好半晌,这才冷哼一声:“老东西,买什么关子,后来怎么样了?还不快说!”
“是是是!”
老太监连忙应和,又把后来之事一五一十讲述。
男子脸上的冷意消散了些,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个治好了甲儿的大夫是什么情况?可曾调查过了?”
“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根据暂时调查出的信息来看,那个大夫是一个月前突然来到这里的,一共是带着三个人,在那里开了一家医馆,一共接待了两个客人,一个是黑风山上的那伙盗匪,另一个是镇海侯被排挤出家门的长子。”
“不过医术应该是十分的高明!据探子回报,公子身上的病症好像是被根除了!”
听到老太监的汇报,中年男子不禁有些惊讶,对于那个少年身上的病症是什么情况,他还是知道的,竟然能够根除,这人果真是有些本领。
心中想法不提,面上不动声色,冷淡的点了点头:“原本那家医馆突然关门的原因查到了吗?”
闻言,老太监浑身一颤,沉默了片刻:“听说是郑贵妃家中的人将那个大夫请进了府中!”
听到老太监的汇报,中年男子毫不意外,淡淡的笑了笑,满是嘲讽之意:“果然是老六这一脉,我还没死就已经如此的迫不及待了吗?既然这样,传令下去,让六皇子在午门外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不准任何人交谈。”
这个惩罚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严重,但这代表的意义十分大。
大商皇朝的继承人如今尚未确定,一共有四位皇子却要争夺这天子的宝座。
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十二皇子!
这四位皇子背后所站着的就是整个大商皇朝的所有势力。
他的这个处罚,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在表达自己的喜好。
这个处罚说明他已经对六皇子十分的不满,而那些站在六皇子身后的势力恐怕都要好好思量,支持这么一个人到底值不值得。
毕竟他们所求的是从龙之功,而不是功败垂成,然后被砍瓜切菜的镇压。
六皇子府,接到圣旨,身穿着黑色蟒袍的青年匆忙的走来走去。
胸中的怒火简直快要把自己给气炸。
突然间大发雷霆,指着跪在了下面的两个谋士:“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两个小杂种虽然是我父皇的私生子女,再怎么受我父皇重视,但终归只是私生子女,成不了气候,何必动这种阴损手段。”
“你们这么做,反倒是让我陷入了不利之地,如今父皇让我跪在午门外,态度鲜明的表达了对我的不喜,要让那些还没有下定决心跟随我的势力又该怎么选择?”
男子越想越气,手指着两个低着头的谋士破口大骂,原本觉得这两人相当可靠,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瞎了眼,怎么让这两个家伙来给自己当左右手。
这两个人虽然被骂的抬不起头来,但却也有自己的想法,趁着六皇子停息的空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殿下,话不能如此说。”
“三年前,陛下当初病危,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按理说早该立太子定下国本,可陛下非但没有如此做,反而是四处寻找那两个私生子女,其中之含义耐人寻味。”
“而找到之后,以陛下之权威,哪怕接回宫中,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可却没有如此,反而是养在了宫外。”
“其中虽然是有皇后和其他几位妃子的问题,但其中更深层次的意思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我们两人琢磨了许久,觉得殿下如果想继承大统,真正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另外几位皇子,反倒是这个并不起眼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