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花魁小棠,比着她们几个还是差的远呢。
他找了一个空位,顺势坐下。刘墓生已经上了二楼雅间。
今夜的教坊司二楼仍然被人包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羽看到了一个熟人。
这人便是金河魏。
不过,今夜的金河魏不是主角。
在他身旁,有一个中年文士,这中年文士有些微胖,但是气度不凡。
林羽展开望气术,赫然发现此人竟是开了任脉的修为。
开脉修士!
这东华县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竟然又一个开脉修士!
似乎察觉到林羽的目光,中年文士看向了林羽,微微颔首。
从面相上看中,中年文士不是个坏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切都不好说。
在两人之后,还有一人,这人正恶狠狠的盯着林羽。
花不虚!
林羽和花不虚目光相接。
花不虚目露不善之光,林羽轻轻一笑,便避开他的锋芒。
祝无双此刻虽然不在,但是小倩和青瑶都是开脉,再加上林羽、刘墓生,四人或可与花不虚一战。
林羽初入点窍圆满,信心倍增,心中的低调之意少了很多。
“看到了吗?那是新来的县令范大人!”
“看着一脸正派,不知能活多久呢?”
众人会心一笑。前三个县令全都死在了任上,不知道这个范县令能逃过这个宿命吗?
三人也上了二楼雅间。
范县令和刘墓生对金河魏和花不虚!林羽对四人的关系有了猜测。
好一个鸿门宴!
“知道吗?花魁小棠要被赎身了?”
“我也听说了,就是写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那个斗鸡眼公子吧。”
“小棠姑娘已经称病多天不接客了,等的就是赎身离开教坊司。”
“可她今夜不是还要接客吗?”
“这都是金河魏老爷一手安排的。金老爷要她接客,她能不接吗?”
......
听了众位看客的闲扯,林羽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刘墓生想给花魁小棠赎身,但是金河魏一直从中阻挠。
小棠称病不出好多日。但是今夜,金河魏以县令大人来访为由硬逼教坊司让小棠迎客。
怪不得刘墓生这么着急,原来是对花魁小棠情根深种,怕她被人夺了。林羽喝了一盏酒。
刘墓生知道无法阻止小棠迎客,便想在诗上胜人一筹,所以才会连夜去找林羽要诗。
林羽很快就理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个刘墓生还说搬倒金河魏是因为牙子,现在看来却是为了红颜。为了花魁小棠,他才敢对付金河魏和花不虚这两尊大佛。
“小棠姑娘来了。”
舞姬退场,花魁小棠登场。
林羽初见花魁小棠时,倒觉得她有些惊艳。
可她无论是比着幽姨还是青瑶都差的多,更不用说小倩了。
如今再看,花魁小棠就有些庸脂俗粉了。
等等!会不会是返精补脑茶的效果?林羽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今夜的诗,我们以教坊司西边的湖为题。”
看来刘墓生和小棠已经暗中勾连过了。林羽给刘墓生的诗中正好有“湖”字。
虽然这是作弊,但是自己给刘墓生的确实是好诗。即便光明正大,能胜过这诗的也是寥寥无几。
就在众人开始做诗时,二楼雅间内有了动静。
“这诗,我有了!”二楼的刘墓生大吼一声,旋即说道:“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好诗!妙诗!此诗浑然天成,实在是妙极。”
二楼的范县令一锤定音。
也不知他是真懂,还是故意捧刘墓生。
阁楼之下,众位看客还在品位诗句。
“什么诗,听不懂,我就听懂了白沙,滴。”
“不是滴水的滴,是岸堤的堤呀。”
“我说是水滴,就是水滴。”
......
教坊司内众位看客都觉得诗句应该改成“绿杨阴里白沙滴”。
花魁小棠掩面轻笑:“一语双关,却是好诗。”
教坊司内,再无人敢做诗。
二楼雅间内的刘墓生松了一口气。
他借着林羽的诗,夺了花魁小棠的“海棠花”。一夜长谈后,刘墓生便倾心小棠,更是决定将她赎出教坊司。
钱从来不是问题,刘墓生有钱,小棠也有钱。两人的钱足够小棠赎身。
然而,金河魏一直从中作梗,不愿让小棠脱离奴藉。
刘墓生便倒向了新来的范县令,他要帮范县令除了金河魏和花不需,条件便是让小棠脱离奴藉。
“还有人吗?若是无人,今夜便是刘墓生公子胜了。”小棠心中暗自窃喜。
只要刘墓生胜了这一次,她便可以再次称病不出。等他想办法救自己出教坊司。
教坊司内,一片寂静。
突然,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有。”
金河魏站在窗边,看着勾栏里的众人。当他看到林羽时,眉头微微皱起。
他听金河魏讲过这个赶尸人,也正是林羽将王牛的尸体安全带回西华县,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刘墓生带着西华县的验尸书回到东华县后,范县令重审此案。
他们再次编了一个故事。金长载仍旧与王牛之妻通奸,但是杀了王牛的变成了金长载身边的书童。
书童为了保护金长载才杀了王牛。
好在王牛夫妇二人均已身死,死无对证。
最终,金长载因通奸罪被判杖责五十。
顶罪的书童被判流放,但是判罪的当晚便被灭了口。
王牛一案算是彻底的变成了冤案。
林羽察觉到金河魏的目光,也看向了他,冲他咧嘴一笑。
金河魏冷哼一声,收回目光,随后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有一诗,可胜刘公子!今夜小棠姑娘定然是我金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