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棠为了反抗死命挣扎。
在他铺天盖地的清冽气息之中,她依稀闻到用来消除红肿的药水味道,下意识探手去抓药瓶。
被吻得失了方向,大脑更是极度缺氧,小嘴又被动地含着他的唇舌,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有如身至云端。
唯有左手中冰凉的药瓶让她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没有再用这个药瓶对君倾动手。
她用力抬手,将药瓶重重砸在茶几上。
啪!
清脆的玻璃炸裂声在耳畔响起。
药瓶砸在茶几上,瓶子炸裂,棕色的药水洒了一地。
保镖闻讯冲进来,以为少爷又发生了什么事故,直接将枪口冷冷地对准艾棠。
君倾顿住动作,不舍地离开艾棠的红唇,冷冷抬起头冷声命令:“出去!”
保镖们小心翼翼地退出客厅,但依然远远观望着,枪也没有放下,生怕艾棠用玻璃碎片伤到他。
艾棠正要从他的腿上下来,男人环在她腰间的长臂倏然收紧,将她压向自己的胸膛。
她越挣扎,他的手臂就收得越紧。
艾棠气结:“你……”
君倾脸色已是一片铁青,深邃如海的双眸里,冷得像结了冰:“你想死?”
他的亲吻就那么可怕吗?
抓到墨砚砸墨砚,抓到药瓶砸药瓶,下次抓到枪是不是直接开枪了?
艾棠砸下去的时候略有一丝迟虑。
她不至于认不清自己的处境。
可是,她无法忍受自己莫名地被掳,又莫名其妙被一个神经病侵犯。
他眸中露出的锋芒是那么危险,幽深得像蛰伏在静夜里的猛兽,让人腿脚发软。
她惊惧地往后挪,却发现退无可退。
艾棠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把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以防止他继续向前,呐呐道:“你不要逼我。”
君倾不动声色地将她对自己的抗拒收入眼中,眸底的锋芒愈发冷厉,一字一句道:“我的宠物,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待在我的身边,要么死!”
艾棠别过脸,不想再去看他,她怕那种气势,僵着声音道:“我没说过要当你的宠物。”
君倾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一抹邪魅:“你想要什么?钱?房产?珠宝?名气?还是公司、股份?”
艾棠眼眶微微泛红。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在他一个帝少看来,她廉价得犹如宠物?
艾棠悲愤交加,狠狠地朝他推去:“你出多少钱,给多少东西我都不会当你的宠物!你既然知道我是秦竹心,你觉得秦家会缺这些?你病得不轻,你该吃药了!”
但她忘了,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一推之下,君倾往后倒,她也跟着倒,两人滚在了沙发上。